听到眼前人儿带着几分委屈软糯的话语,墨玄尘的整颗心都要化了。
她……怎么能这么傻。
这般不要命的心疼自己,却能够将她自己从前所受得那些伤害抛诸脑后……
圣池……
那是什么地方!
即便是他墨玄尘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挺得过来,可是这傻人儿竟是被送进去了两次!
当时她该有多绝望,多痛苦!
然而到了此刻,她所在乎的,想到的,也只有自己!
这样的人儿,怎教他不爱,怎教他不欢喜,怎教他不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他墨玄尘何其有幸,能得此佳人。
“乖……回屋歇着,过两日就要去泣血渊了,你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那里面的凶险可不是幽冥之森能比的。即便有我同行,可我也不敢保证能护你分毫不伤,所以……切莫让我担心!”不得已,墨玄尘只有这般说辞,将凤幽染的注意转移,否则……依着凤幽染的性子,定是要独自伤神许久的。
果不其然!
一听到墨玄尘这么说,凤幽染当下也顾不得伤神愤怒了,连忙起身牵着墨玄尘的手离开了亭子:“阿尘你说的对,此刻不是该生气的时候,介时去了泣血渊将那只老鼠找出来,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之前所受的伤痛便是!”
“对了,小珂的事情只有等从泣血渊出来之后再解决了,我之前忘记同她说了,估计慕容也挺着急的……明日我定同他们好好说说!”走了几步,凤幽染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觉得隐隐有件事情忘记了,这会儿想起来却是忘记鬼黛珂的事情了。
听着身旁小人儿的碎碎念,墨玄尘并不觉得烦闷,眸子里始终带着一抹柔软。
等两人回到了房间,凤幽染这才发现,一路上都是自己在说话,身旁的男人竟是做了一回哑巴。
她转身看着墨玄尘,蹙了蹙眉,撅着小嘴:“你怎的一路都不说话?还是觉得烦我了,不愿同我多说一句话了?”
得……
又开始使小性子了!
鉴于这种情况,也只有哄着的份儿,墨玄尘笑看着她,无奈叹息,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下颚抵在她的额头:“小染儿可是冤枉为夫了,不论何时为夫都不会觉得小染儿烦,只觉为夫是得上天青睐,才能得妻如此。如此……为夫何其幸运,又怎会嫌弃小染儿呢!”
“这还差不多!”听着男人的温言软语,凤幽染唇角微扬,傲娇的轻哼一声。
“呵呵……这下可否歇息了?为夫的小娇娘!”墨玄尘轻笑一声。
小娇娘?
这个称呼凤幽染不是很喜欢,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墨玄尘,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抬了抬脚:“什么小娇娘,本小姐要做女王!”
看着坐在床榻边对着自己抬了抬脚,气势十足,颇有女王风范的凤幽染,墨玄尘很是上道的上前,单膝下跪为她褪去鞋袜:“是,我的女王陛下,为夫这就伺候您就寝!”
……
翌日!
待到凤幽染睡醒,身旁早已没了墨玄尘的身影,被子里也略微有些凉意。
她起身就看到床头当着一身火红的衣裙,裙边用暗红色丝线绣着一朵朵曼陀罗花,不显张扬华丽,却带着丝丝神秘邪魅。
这世间,最懂她的,大抵只有墨玄尘一人了。
凤幽染满心欢喜的起身,将墨玄尘为自己准备的衣裙套在身上,走到了铜镜前。
“帝后可是醒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凤幽染盯着铜镜里的人影,淡淡开口:“嗯,进来吧!”
洗漱一番,吃过东西后,凤幽染便去了顾衡等人休息的院子。
鬼黛珂的事情,最着急的怕就是慕容博宇了,也该是去给他吃个定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