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才拆个开头,他们家的已经快拆完了,估计下午再扫么扫么就能建新房了。
伸手拿起火纸,装模作样的从兜里掏出一百块,这才往蚂蚱家赶去,好在空间里不少的现金,要不今天还真得找人换点。
刚到蚂蚱家的巷口就能听到哭声,正赶上几位子女给老人送茶,于飞侧身让过,蚂蚱几人看到他仅是点头示意一下。
于飞赶紧把前来行礼的蚂蚱家的小儿子给搀起来,然后又在今天支事的村支书带领下对已经入殓的逝者行了一礼。
屋内很快就有人出来递给于飞一块白麻布,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些村里的大娘大婶正帮忙扯麻布缝孝帽子呢。
“你别闲着了。”
村支书递给于飞一把砍刀说道:“村西头那边的水渠边上有柳树,你去砍个枝子过来。”
于飞接过来转身就要走,不过他很快就回过身来对村支书问道:“我记得打番的人应该是长子吧?”
村支书瞪了他一眼,左右稍微看了一眼后说道:“别瞎搞,谁知道那个癞蛤蟆愿不愿意打番呢?万一要是落在蚂蚱身上咋弄?”
“蛤蟆不想要地了?不想要宅子了?”于飞又问道:“只要他还想要这些东西,他还想在咱们村待,那他就得打番。”
村支书的面色有些古怪,似乎在做心里挣扎,于飞趁热打铁道:“蛤蟆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你不是还骂他来着,今天咱就给他办个好看。”
村支书又瞪了于飞一眼,这才伸手把不远处的痛快给招来,然后就在于飞俩人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一番。
……
于飞跟痛快两人很快就来到村西边的沟渠边上,这边有一排柳树,在一些老习俗里,这才是打番用的正料。
“小飞,你说咱砍多粗的树枝合适呢?咱叔可说了,不能太沉,但也不能太轻了,要我说,干脆砍一颗柳树咱俩抬回去得了。”痛快打量着面前的一排柳树说道。
“你是不是傻?”于飞没好气的说道:“咱俩都得用抬的,你说蛤蟆会扛吗?就得找那种在他心里承受范围最大值的重量来砍。”
痛快忽然拍着一颗小柳树说道:“要不就砍这一课,你看,粗细也正好,个头也不高,我估计最多也就是几十斤重,给蛤蟆用刚刚好。”
于飞瞅了一眼他选定的那棵柳树,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这弄一棵树,回去咱咋交代,账上可就给咱支了十块钱,这可是不能改的。”
按老规矩,这种白事,不管是用谁家的东西那都是需要付账的,不管是一块还是两块,那都代表着我是买你的,这场白事跟你家没有关系。
最多的也就是这个番,以前是五元,现在涨到了十元,因为这个跟白事的关系比较大。
痛快也是一阵的搓牙花子,他可不想等事后被人骂,毕竟谁家种树都是想真真正正的卖钱的,你一下给砍了,人家当时还不能反对,也就只能等事后骂两句砍树的。
如果要是砍个树枝,那肯定不会有人说啥的,毕竟这东西以后都要用到的。
“咦~”
痛快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围着那棵小树转悠了一圈,甚至扒开一些杂草看了看,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那棵小树边上的大柳树。
“这不是种的,是从这课大柳树上发过来的,你看,这小柳树边上还有很多的柳条呢,这肯定是自己长出来的。”
于飞顺着他的指引也看了一下,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即那棵柳树就被放倒了。
……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村支书高喊了一句于飞至今都没能听懂的一个词,蛤蟆被两人架着摔碎了老盆。
顿时一大片的哭声响起,然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了蛤蟆抱着的那根番棍,好家伙,光是高度都有一人半这么高,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