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还不到十五岁,他隐忍了差不多两年。
我也是收到千岩县道录分院派人送来的结桉公函,才知道此事,后来我问他,为甚要如此做?他说对付叛徒要一棒子打死,不能给任何反噬机会,一丁点都不行。我被那小子说得无言以对。”
张闻风沉吟片刻,道:“我见见他,与他聊聊。”
“那我招他回山,观主,人尽其用是没错,但是那小子必须要有根栓绳,他心底有渊龙,得谨慎着用。这几年他晋级渐微境后,我也探看不到他的内心,只听陈重汇报,庄玉在灵草岭闭门看书,看得最多的是儒家的统治术,法家的权、势、术,兵家的伐谋方面书籍,咱们道家典籍,他早就丢一边了。”
山长提醒道,他当初安排性子阳光的陈重过去,也是有考量的。
张闻风笑道:“山长放心,我醒得。”
山长是操心忙碌的管家命,事无巨细有一本账,走出门外传讯去了。
秋雨停歇,阳光灿烂的下午,发配千里之外看草场的庄玉回山,在溪水东头的林子里,见到捧着一柄青铜破剑的观主。
脸上挂着略微羞涩腼腆的笑容,庄玉恭恭敬敬行礼请安,等候观主训话。
张闻风没有山长的卦算看心本事,他念功了得,能望气感知业障气息,将青铜剑收了,笑着让长相普通眼神沉幽的年轻人起身,缓缓往东走动,道:“我听山长聊了一些你的事情,我想问一下,修行大道和人心鬼蜮算计,你怎么看?”
他给第一批弟子授课最多,相互间熟悉,但是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了解。
出挑那几个打交道多一些,其他不怎么说话的关注自然少一点。
庄玉跟随在侧面落后半个身位,思索着回答:“弟子认为修行大道和人心鬼蜮算计没有特别影响的矛盾,道修自身,修功德,但是对于不利自身修行的人、或物,也要想办法搬开,这是算计的一种。立身正,立脚稳,算计手段繁杂或违背他人利益,可以考虑用,别人眼中的鬼蜮阴损,或许正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法子。”
张闻风还是第一次知道,道观卧虎藏龙有这等讲歪理人才。
百样米养百样人,生活处处有意外啊。
“你今后少看点儒家诡辩术,多看些道家经典。阴谋算计到头来终归敌不过堂堂大势阳谋,玩算计久了,心底会落下洗不去尘埃,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切记!莫要心症!”
“是,弟子谨记!”
庄玉心头一凛,默默咀嚼观主教诲。
他也察觉出观主学过儒家诡辩,所以一眼便能勘破他的话语跟脚。
观主杂学渊博,以前授课时候,小伙伴们还私底下讨论过。
张闻风继续漫步,道:“我想组建伺机堂,除了收集修行界的大事、新鲜事、各宗门的杂事外,还需要刺探道观需要的机密,做事手段不拘泥守旧,但是立身要正,山长特意推荐了你。”
庄玉在返回山门之前,一直在猜测不怎么待见他的山长,这次又要将他发配去往何方?没成想是观主要见他,与观主说话,他胆子大了不少,有些危言耸听的言论,适当的敢说。
此时听得观主找他的目的,他心中砰砰急跳。
“观主,我能胜任!”
当仁不让,一口应下来,关键时候,容不得他谦逊推脱。
他才不信山长会推荐他呢,山长每回看他的眼神,都有种看歪脖子树想要矫正的恨其不争的痛惜。
&nhn”大老盟主加持,后面再加更,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