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驴子怎么和二师兄聊的,二师兄还真就同意去千罗山脉历练。
晚上用膳的时候,驴子偷了老瘸子的酒坛,两个又和好如初,老瘸子用巴掌“叭叭”拍打教训驴子,事情便算揭过去了。
第二日早上,驴子驮着大包小包踏着白霜嘚嘚出发,后面跟着一群穿着道袍的少年男女,再后面是老沉稳重的山长。
腰间佩剑,脚扎绑腿,身背行囊,意气风发。
个个都是朝气蓬勃少年郎。
也就在这天上午,张闻风还没有找到机会与老瘸子说起杨水兰修道之事,水丫在乐子和老瘸子的陪同下,走进茶室,几句话之后便成了道观一名新学徒。
乐子年岁已大,经历坎坷,不愿混在一群孩子中间学文练武。
他选择在道观干活,时常能够看到水丫,心满意足憧憬他的安稳小日子。
水丫答应等一年守孝期满,完婚后过夫唱妇随的生活。
当然这些悄悄话准两口子没有告诉观主和岳道长,连老瘸子都暂时瞒着。
岳安言心愿得遂,自是满心欢喜,领着水丫安排住宿,讲解规矩,与训堂学徒们正式见面,除了正常的一起听课听经,每天单独给水丫从基础认字补起,一步一步教导水丫修炼《弱水潮生还丹术》的呼吸吐纳法。
有些人天生聪慧,潜力无穷。
杨水兰便是岳安言这个伯乐发现的流落民间的千里马,从沙砾中找到的明珠。
水丫不会说话,但是学习刻苦不偷懒,记忆出众,短短数天,她会认会写百十个文字,除了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还需要时日练习,她已经将岳道长传授的练功法门记住,可以自行打坐修炼。
“真是个天才,做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不需要反复教几遍,我估计一个月左右,水丫能够找到气感,大约一年时间,可以赶上大部分学徒的进度。”
岳安言与观主喝茶闲聊时候,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欣喜,怎么都遮掩不住。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越是天才,越需要对心性方面加以引导,切不可让她生出自满自傲的心思,‘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适当时候,可以让她受些挫折。”
张观主也没有教导天才的经验,只能泛泛而谈进行提醒。
像水清如有不错的武道天赋,可是因为没有修道资质,走的还是苦修路子。
又三天后,岳安言与在麦田里用点化手段清除杂草的观主报喜:“水丫今日找到了气感,满打满算,从她学会功法到现在,也才五天时间,她怎么进步这么快?”
言语中却有些小小忧愁。
事出反常生妖孽,太快了是好事吗?
她当初预估的一个月左右,还属于典籍中记载的天才范畴。
现在杨水兰以超出天才数倍的速度进步,有点吓到她了。
张闻风将手尖上的那点生机绿意,滋补到其它麦苗上,直起身沉吟着道:“这事你一定要嘱咐水丫,对谁都不可透露,今后她的修行进度,只能我们三个知道。”
岳安言点头:“我已经叮嘱水丫,她很懂事的。”
张闻风思索半响,道:“暂时先观察着,待土先生出关,我询问下土先生,他见多识广,或许听说过这种情况,也可以请他帮着瞧瞧水丫,可别有甚么不妥。”
道观里出了绝世天才是好事。
可是这个天才如果超过了典籍中的记载太过,就让小门小户的他们有些不得劲,患得患失。
目送师姐背影离去,张闻风仔细回想那个叫杨水兰的瘦小少女的一举一动。
他也接触了十多天,好大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