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身上覆盖的无形神通青光,张闻风归剑入鞘,刚刚准备和走来的何广君说话,突然捂住左胸一阵剧烈咳嗽。
先前被何广君占先手逼迫着以命换命的一剑,他虽然有各种防护手段,终究还是被剑尖爆发的巨大撞击力量,震伤了脏腑,何广君打疯了棋逢对手之际哪会留手?
相比真正剑修用剑气和剑意淬炼的身躯,他差了不止一筹。
此时从止静心境中退出,顿时压制不住气息翻涌咳嗽起来。
云秋禾飞落身畔,狠狠瞪了一眼诧异的何广君,凑近张闻风低声问道:“我有几种疗伤丹药,你伤在哪里?”
她担心张观主别是去年旧伤复发。
张闻风摆摆手示意不用,默默念诵《太上说常清静经》,运气行功平复气血。
片刻后,排遣驱除脏腑间做乱的气息,伤势倒不打紧,慢慢地自行能够恢复。
朝远近围观好奇看着的修士微笑点头,张闻风取出一本翻得起毛边的册子,双手捧递给何广君,笑道:“物归原主,获益匪浅!”
没必要说谢。
何广君收起册子,恢复了木讷漫不经心表情,道:“你剑术练得不错,身躯淬炼差远了。听说你上次与封乘风切磋,控制不住剑术差点反噬伤了自身,你不肯走剑修路子,我手头刚好有一本淬炼身躯的拳经,送你练拳强身。”
从袖口摸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册子。
张闻风摸索出自己的淬身法子,摇手推脱道:“无功不受禄……”
目光瞥到黑色封皮的白框内竖写着《九宫五行拳》字样,与他得到的《九宫飞星步》同样的笔迹,他立刻猜到,这本拳经是从岑三林手中赢来的那本秘笈,能够凑成一套,他的手便摇得不那么坚决。
何广君将拳经胡乱塞进张闻风手上,道:“你这人就是这点不讨喜,婆婆妈妈,做事情不爽利,什么‘无功’有功,今后多陪我打几架不就行了,算交换不算人情。”
云秋禾看不得何广君的嘴脸,无情揭穿嘲讽道:“你拿一本破拳经,换几次光明正大的出手拼命切磋机会,何广君你要是去做生意,坊市街铺子大半得关门。”
何广君扯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皮笑肉不笑表情:“看破不说破,女人就喜欢斤斤计较。”见张闻风收了拳经,默认与他切磋的交换,他一挥手,很干脆道:“走起,天晴酒家喝酒去,沉思请客!”
平常他不会与人外出喝酒,嫌浪费练剑的时间。
再则和一大堆言语无味的人喝酒,哪有自个跑到屋顶上独自对月喝酒有意思?
今天这架打得高兴,舒坦到骨子里去了,他想与对剑术有奇特领悟的张观主多喝几杯,交流下剑术心得看法,当然旁边几个陪客不需要多话,只管出钱请客看着就行了。
沉思忙伸手做请:“都去,都去!”眼睛觑向一旁的云秋禾。
云秋禾半点不给面子,转身往回走:“张观主你们去吧,我不喜欢喝酒。”
何广君嘿嘿干笑:“她不去最好,咱们爷们喝得高兴。”
沉思差点气晕当场,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有个屁的意思?何师兄这倒忙帮得无可救药,他连补救机会都没有了。
云秋禾举起拳头又放下,她是打不过这个长着毒舌的剑疯子,要不然……哼哼,头也不回往东边走去,道:“张观主,明天我单独请你喝酒。”
她不和讨厌的人喝酒。
“闾子进还在灵兽棚子呆着,麻烦你帮我照应下。”
张闻风传音一句,他不便带着驴子去喝酒。
云秋禾比了个手势。
四个男子去州城有名的天晴酒家喝了一顿下午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