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张闻风高声提醒,说得急了,忍不住弯腰咳嗽。
岳安言赶紧挥手起阵,雾随水起,瞬间将这一片遮掩得云里雾里。
桃木小剑飞进雾气之中,随着张闻风的弯腰而失去控制往地面掉落,岳安言忙伸手接住漂亮的飞剑,二师兄从西奔进雾气之中。
两人扶住咳得抑制不住的观主,面上有一丝担忧。
巫武者汉子挡在巫蟾前方,瞥一眼传出阵阵咳嗽的雾气溪边,有些懊恼,那小子好生狡猾,他又被那小子骗过,要不然一击打杀了,巫蟾自能脱困。
挥手将猎叉狠狠投向二十丈外的云秋禾。
两只拳头抡起,卷起一片拳影劲风,将颗颗冰晶打得粉碎四散。
云秋禾识得厉害,往高处飞躲,从手腕抖出一只玉镯子。
玉镯化作一片水幕,薄薄透明,看似弱不禁风,“噗嗤”,猎叉一击没能完全穿透,被水幕迅速缠绕裹紧,渐渐的失去速度,困在空中动弹不得。
这是师父托同门特意给她送来的宝贝,云秋禾大为满意,师兄上次见她受伤,拐弯抹角还是去信与她师父说了,以为她不知道呢。
手中抓了一把符箓,唰一下飞近,对着将藤蔓一根根扯断的巫武者汉子头顶砸去。
上次与两名二阶巫修那般拼命打了一场,她对于周旋颇有些心得。
她不会想着凭一己之力能够解决眼下这个二阶巫武者。
她有自知之明,再冒险都不可能,还得防着太接近被对方反击打中,她的目的仍然是那头被藤蔓倒勾刺得血肉模糊,满身疙瘩流脓冒烟的巨大恶心癞蛤蟆。
汉子只得停下来反转身,两个拳头抡起,卷起拳风,打开符箓爆发的火焰、岩刺、冰刺等攻击,这些破玩意对他完全没用。
然而巫蟾的下颌处破开一道细小口子,从侧面穿透,是飞剑造成的创伤,情况不容乐观。
血流止住,巫蟾遭受了重创,防护严重削弱,那些横竖交错捆扎在巫蟾身上的荆钩铁丝藤,弯钩咬合进皮肉里。
太多了,他只能一条一条扯断清理藤蔓,非常麻烦。
幸亏随着那小子受伤,荆钩铁丝藤松动、枯萎不少。
以巫蟾此时状态,再也禁不住如此数量的低阶符箓的攻击。
刚刚把符箓爆发的攻击瓦解,地面突地一震,数根地刺猛地一顶。
什么都会一些的云秋禾,她以符箓爆发做幌子,暗自掐诀,从地下发起土行攻击,跟张观主待久了,玩阴招她也无师自通,信手拈来。
巫蟾趴在地上,脆弱的腹部遽然遭受猛击,痛得它“呱”一声蹦起八尺高,再重重掉落,身上剩余的藤蔓绷断散架,尺尺断裂,即使有钩刺挂着,也不对它造成什么影响了。
然而肚皮上新添的两个小碗粗血窟窿,令它的伤势雪上添霜。
鲜血涌出往下横流,看上去着实凄惨到了家。
“可恶!”
巫修汉子勃然大怒,巫蟾这个要死不活样子,还怎么能遁地?
他退路彻底没了。
脚下一蹬,汉子蹿上空中,往抢先一步朝北方飞逃的云秋禾追杀,真是气死他了,这趟任务出得异常憋屈!
能否活着回去,很悬!
张闻风掏出一颗疗伤丹药和一颗清气丹,哪管甚么药石有毒,一口吞下,接过岳安言递给他的小巧飞剑,就势插入黑布袋预留的孔洞放进瓶子内。
理顺气息,驱动体内所剩无几的元炁,抓紧时间吸收药力,边喊道:
“闾子进,你要不要紧?”
南边约百十丈外,传来一声中气充沛驴叫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