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如何是好?我替皇上烦得都连觉都睡不好了。”
罗嫣如面色微动:“有新的消息么?”
“我也不知道。”
“出这么大的事,威远侯怎么不见露面呢?”
“威远侯呀,”赵素拖长了音量,看向她说:“他不是忙着配合找人吗?”
要是赵素说别的谎,罗嫣如这当口搞不好还要半信半疑一下,她这么一说,这不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霍修哪有露面找人?
她屏息看了面前这少女片刻,一颗心更下沉了,更是透出大事不妙的慌张。
“罗姑娘,你怎么了?”
赵素打量起她来。
她松开紧紧掐住的双手,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我母亲她们还在等我,我大约得过去了。”
“这样啊,那你赶紧去吧。”
赵素恍然大悟道。
罗嫣如便也不再停留,施了半礼告别,即刻转身朝宫门走去。
赵素一路目送她,先前脸上的热情全数退去,渐渐也变得有些沉郁。
刚才打的这个马虎眼,是来自陆太后的授意。陆太后没有明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大抵也是离不开她想要看看罗嫣如能干些什么吧。
她转身往乾清宫走去。
今天跟皇帝两人能一起过节是不要指望了,还是去看看霍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三步并俩地跨进宫门,只见皇帝正在殿里站着,她遂更加快速地进屋,目光晃了一圈殿里,却不见霍修在这儿。
正要出声相问,皇帝已先说道:“他已经出宫了。”
“什么?!”
皇帝神情淡淡,却不像是开玩笑:“一个时辰前,朕已经让他出去了。”
“为什么?”
虽然说确定两厢之间有误会存在,杀害长公主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但霍修明显也是个隐患啊!这个时候肯定要留在身边,怎么还放他走了?
“因为一大清早朕就收到了许多折子,都是状告花月会的,由头与霍修指使的那批状子一样,都是告花月会形同虚设毫无作为。但是递状子的所有人霍修都无接触。所以很显然有人在借机生事。
“霍修熬不住,把他的将印和官印全卸下来给了我当质押,请求出宫彻查,然后我让他去了。”
皇帝说到这儿抬起右手,他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大一小两颗印章。“那人也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