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侍卫?”
赵素听到他这么说,立刻问道。
如果侍卫参与了,这便是很严重的问题。作为离皇帝最近的人,侍卫们应该每个人都是皇帝的心腹才对。当初赵素在禁卫署呆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几乎每个人她都打过交道,知道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根正苗红。在朝堂安稳的情况下,这些人出问题的机率应该是没有的。
“倒还不敢确定。”皇帝道,“韩骏和你父亲一道查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侍卫有问题,我只是说当日行事的,若是侍卫那就具备了作案条件。但除此之外,也不是说就没有能够行事的人,比如,你知道我平日对臣子们进宫的规矩管得不是特别严,基本上有事要找我的,只要我没有特别忙,那几乎都能见到。白日里进宫,宫门下将士认得臣子身份,也不会过份阻拦。”
因为皇帝登基才三年,后宫又尚未有嫔妃,宫中贵眷总共得陆太后一个,且陆太后还有专门接见外臣的处所,所以当朝臣子平日叩见皇帝确实没别的朝代那么费周折。
那么线索来了:“这么说你可以把当日进过宫的臣子,全都调出名单来查一遍,这样就可以圈定当时的嫌疑对象了!”
她知道各个宫门都会对当日进出宫门的人员做出详细记载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巧的是,记载那几天名单的簿子,不见了。”
“去哪儿了?”
“丢了。弄丢它的将领是定远将军傅永。他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
“他招了吗?”
皇帝摇头:“他始终说他只在他当差期间打了个盹,挂在墙上的簿子就不见了。”
那簿子天天要记,一年下来不知要写掉多少个簿子,原也不是很要紧的东西,但到了这份上,就成了再关键不过的证物。而它偏偏丢了,这能说没猫腻吗?
越说,皇帝的推测就越靠谱了,这后面还藏着有人,也许就是他制造了霍修对陆太后的恨意!更有可能,也是他把长公主亲手杀死的!
“皇上!”
平稳驶进了城门的马车忽然减缓了速度,车头的梁瑛在低声禀报:“靖南侯过来了。”
皇帝被扰断了心思略有不悦:“他怎么知道朕在这儿?”说完想是也觉得梁瑛不可能知道,便摆摆手:“传他过来。”
梁瑛称是。没多会儿便有清唽的脚步声行至跟前,车窗下传来靖南侯稳健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
赵素透过自己这边的车窗看去,城门下仍旧严阵以待,父亲庆云侯与先前的将领们仍在场巡视,而那些惊散了的被扣留的人们,此刻也全都回到了原地蹲坐,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什么?”
听到皇帝扬高出声的这两个字,赵素扭转头来,看向他们这边。不知靖南侯方才说了什么,皇帝此时神情又变得凝重了,并且还起身下了马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当时没有人在场吗?”
赵素连忙跟着下地:“发生什么事?”
靖南侯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延平郡主方才被人掳走,威远侯府已乱作一团!偏偏青濂又不知去处——”
“玉姐儿出什么事了?!”
霍修从紧跟其后的马车里冲出来,月光下,整个夜里都未曾变过的脸庞已倏然间变白。
“唉呀,你究竟上哪儿去了?玉姐儿不见了!”靖南侯焦急地重述,“霍家现在上下全乱了,都等着你回去拿主意,找不着你人,我正好登门来邀你们明日夜里上余家行酒赏月,听说这消息就立刻带人出来找了!走到这儿,说你出城了,我可正要遣人去找你来着!”
霍修脸色瞬间又变成了青灰:“是谁干的?”说完这话他立刻又怒睁双眼看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