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关键是,林燮在那之后好几天没回家,再回来时就把柳氏带回来了,我连为自证清白挽回夫妻情份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找到张家,问到了真相,那又如何?
“我所有的不甘在那一刻偃旗息鼓,后来我一直没有再怀孕,而柳氏接连生下儿女,我与他之间,虽然夫妻关系还在持续,但已经因为多出来的柳氏而定局了。”
“柳氏出现得那么巧,肯定有原因!”
“或许是吧,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我与他还没闹掰的时候,沧州城里盯着他的女人也不少的,那样好的机会,就是没有柳氏也肯定会招来别的人。
“而事已至此,柳氏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浪费精力了。真正让我死心的不是柳氏来了,也不是他误会我,既然张二都咬定是我指使的,他对我存有误会,其实也不意外。
“但是他却不容我辩白,就把外面的人带了回来,这却是把我的后路直接堵死了。我也算是能看出来,不管他从前多么体贴,也一点都不曾影响他在恩断义绝时做得干净利落。”
邬兰凤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哀愁。
赵素义愤填膺,心里十分生气。她说道:“这些事你翁姑什么态度?”
邬兰凤望着她:“面上对我总归是过得去的。而他们从来没提过孩子怎么没的,我猜林燮应该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为什么没说?”
“可能是羞于出口。”
邬兰凤淡淡道。“毕竟曾经向我这样恶毒的女人错付了真心,于他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赵素不知如何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了。她想了想:“你要不要下来坐坐?”
“不了。”邬兰凤道,“昨夜林燮忽然又来找过我,为免工部这边有变故,我得先回去。”
赵素同她一道下了车:“他说什么了?”
邬兰凤皱眉:“他怪我近期总往娘家跑。不过自从我们之间掰了以后,他一直敌视邬家,这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却知道知州大人和京城来人去往邬家,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如今工部又是这样的态度,我得先去林家呆着,免得被有心人挑拨。”
“也好。”赵素点头,“那我回头有什么消息再让人告诉你。”
目送邬兰凤登了车,她也进了驿馆。
院子里皇帝正在观察树上新长出来的桃子,听到她脚步声转头:“邬兰凤回去了?”
赵素点头,走到他身后,也抬头往顶上看,除了些毛茸茸的小毛桃和枝叶,原来枝叶间还有个小鸟窝。
“说了些什么?”
“她告诉了我和林燮之间的事。原来林燮由爱生恨的原因是,他怪邬兰凤当初肚里的孩子是邬兰凤蓄意害死的。”赵素把来由简单说了说。“他们之间虽然的确有误会,但林燮的做法确实让人不能苟同。他为什么不能等邬兰凤作出解释再决定态度呢?”
皇帝抬手,拿扇子拨开枝叶去看探出头来的几只雏鸟:“我猜,十有八九是张家给出的证据太充分了。”
赵素眉毛竖起来:“您是什么意思?是说邬兰凤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可没这么说。但事发之前林燮的举动都很正常,甚至能够说服自己的父母,做出过继孩子给过世的小舅子续香火的决定,可见是个有主见的,他会对张二的话深信不疑,只能是张二了充分的人为证据。换句话说,张家撞过去的那辆马车,不是邬兰凤指使的,也肯定有别人指使。”
皇帝说着收回扇子,垂眸望着她幽幽一叹:“一句话听不对路就炸毛,怎么跟只碰不得的猫崽似的?”
赵素怔忡:“您是说张二是把真凶的证据套在了邬兰凤身上?”
“只有人为证据充分,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