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衣脸色有点阴郁。
赵素依稀记得云想衣来历,她本来也是徽州的一个大家闺秀,但可惜的是她有个渣爹,风流成性,母亲病逝之后,她就努力在徽州城内争得了花月文魁,拿到圣旨和花月令的翌日,她就跟随舅舅进京赴任了。
后来听说庆云侯府的大小姐要请女师,她就到了这里,再后来的事情基本也清楚了。只是她还有个在宫里当过宫女的继母,倒是第一次听说。
“令尊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年岁满了,放出宫的,听她说原先在绣工局当差。我爹看中她皮相,就这么成了。”
赵素看她并不想提这继母,便换了个话题:“真是奇了怪了,我居然从小就这么怕皇上?”
在京外成长的云想衣显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小菊跳出来:“奴婢知道!”
“你说!”
“姑娘六岁的时候偷摘御花园的牡丹,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王撞见了斥责过,还告诉了侯爷,后来被侯爷严惩了,再后来姑娘看见皇子就跑。”
难怪,赵素怎么记得原主对皇帝总是打心眼里地回避。也难怪皇帝会认得她,但却对她回避的态度司空见惯了。过去这俩人十有八九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的。
云想衣跟着说:“姑娘在宫里进进出出,而且皇上也不是没来过咱们府上,连我们都得见过天颜了,您却不认识他,您真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说白了,要不是您回回都找各种理由拒去面圣,这回能闹出乌龙来?”
“……”
这话赵素无法反驳。
但这锅是原主的,要是换了自己,不可能不认识!
可惜上次高述拦着她不让见,当时要是见着了,也不至于今夜社死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她喝了口凉了的茶定神。
云想衣仰脖喝了口茶,匀住气息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今夜意外施了援手,看到了不该看的,依我看应该也不会对外透露。否则岂不是让侯爷难堪?
“反倒是咱们得提防先前闯进去的余青萍,她是宫中侍卫,我们也拦她不住,也不知她当时看着什么不曾?”
赵素回想着,余青萍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在和那流,不是,和皇帝说话,余青萍应该是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但是按照姓余的流露出来的敌意,事后她会不会挖掘,却不能保证……
她说道:“这姓余的到底为什么老是一股苦大仇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