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重新编制吗?”疤脸军官皱着眉头,说道:“就算辽镇人马不擅野战,据城防守还是很厉害的。宁远大捷,宁锦大捷,不就是明证?”
吹着吹着,连自己都信了。两次所谓的大捷,虽然守住了城池,但也将辽镇官兵的怯战,表露无遗。
“重新训练是肯定的,是不是全部打散,还说不好。”何可纲缓缓说道:“毕竟,不论是战术打法,还是武器装备,东江镇都与我军大不相同。”
伸手指了指远方,何可纲继续说道:“很快就会有分晓,咱们这艘战船便是前往盖州,前去拜见郭帅的。”
黄得功沉吟了一下,说道:“到时候,还请何副帅尽量争取,不要打乱编制。将不知兵,也不是什么好事。”
何可纲点了点头,可心里也知道希望不大。虽然是根据自己的猜想,但东江镇恐怕会担心辽镇人马的战力,根本不敢放心使用。
“不管成不成,能让士兵们有个好待遇,家人能好好生活,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何可纲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说道:“只从东江镇的优军政策上看,已经是做得很好了。”
在辽镇的普通官兵,且不说粮饷拿不到全额,伤残战死的抚恤更是差劲,根本无法与东江镇相比。
从何可纲的心理角度,他是希望手下官兵能有好结果的。
同时,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优待政策下,辽镇的中下层官兵,对于两镇合并,应该是举双手赞成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凡有上进之心,想着建功立业的将士,对于加入东江镇,也是乐见其成的。
而他们这些将领前往盖州,剩下的普通官兵和家卷,则将坐船直接前往庄河地区。
安居才能乐业,把家卷安顿好,官兵们也才能放心。郭大靖很人性化地给了辽镇官兵半个月的时间,完成安家工作。
半个月后,辽镇官兵将集结并投入基础的训练,为期一个月。之后,他们将被分散并入东江镇各协,开始正式融入东江镇。
何可纲等将领,则将提前进入东江镇军队系统,一边学习,一边在日常训练中掌握并熟悉东江军的各种战术打法。
官和兵的分离操作,应该是最快也是最稳妥的作法。
安家之后的辽镇官兵,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享受到了东江军的待遇,也为了家人,也不会有闹事哗变之举。
而相对于何可纲等人,普通辽镇官兵对于前往辽南定居,以及可能的合镇,几乎没有抵触情绪,反而是很期待,并充满了憧憬。
在宁远,就指着朝廷发放的那点粮饷,并不足额,只能勉强养家湖口而已。且宁远的周边很狭窄,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可供耕种。
“军属可领一些免赋田,多领的田地也交很少的赋税。有十亩的话,一家人也够吃喝了。”
对于东江军的政策有所了解,尽管还不详细,可已经足够让官兵们看到了美好的前景。
“其实,只要粮饷足额发放,养家湖口就不成问题了。”
一个老兵裹了裹身上的破旧棉衣,缓缓说道:“人家东江军为什么能打,就是因为粮饷充足,当官儿的不喝兵血。”
已经离开了宁远,船上也没有高级军官,官兵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敢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听说东江军发的是纸票子,和宝钞差不多。”有疑虑是正常的,所有的新移民几乎都是一样。
“东江军士兵不是说了,纸票和银子是一样的,只要是市面上的东西,都能购买。”老兵不以为意地说道:“宝钞是什么,和废纸差不多。”
有士兵象是自我安慰地说道:“人家东江军能花,军队也没混乱,咱们也是一样,没啥可担心的。”
都是辽人,也还是在辽地安家,辽镇和东江镇的合并,还是有着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