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符文,一个一个的幽幽的闪着微光,在林源的面前以及脚下,众多陌生且又晦涩的符文如同狂放的草书一般纵横驰骋。而此时的林源居然与使用了“青眼术”的钱潮一般,可以直接看见寻常修士根本发现不了的阵法!
若把着青纱与钱潮的“青眼术”相比,二者也算各有优劣,使用这青纱,林源根本就不必耗费自身的灵气,这倒是比钱潮的青眼术强多了,钱潮的青眼术只要使用后就会时时的在耗费着他自身的灵气,因此无法长久的维持。不过,钱潮的青眼术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看的真切,林源的视野由于隔了一层纱,终究是有些模糊不清,看近处犹可,稍远一些就会模模糊糊,由此看来这二者之间也算旗鼓相当。
不过纵然有这青纱相助,以林源在阵法之学上的造诣,他看眼下这里的阵法说得上是一头雾水,根本就理不清这阵法的头绪来,只觉得眼前就是一片散沙而已,最终林源有些灰心的将脸上的青纱解了下来又重新小心的收起来。
因为林源的举动怪异,侯保三人见了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当然,他们并不明白林源在做什么,对于林济与林源这二人,侯保三人不敢得罪,自从在瑞轩镇上悄悄的接到这二人后,侯保三人一直小心的伺候着,毕竟这两人是林涧的堂兄弟,他们不敢怠慢。
见到了侯保那好奇的目光,林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从林涧的口中,他听说在五灵宗里有一个小家伙对阵法之学十分的精通,此人名为钱潮,原本依着林源所想,这次来五灵宗最好能找到这个钱潮,然后与之在阵法上斗一斗,看看林涧口中那个很有手段的钱小子究竟如何,当然,林涧十分的记恨钱潮,最后将其除掉也算一举两得。
“听说五灵宗有个名为钱潮的小子,你认得此人吗?”林源问道。
“呃……认得。”侯保好奇得答道,这二人为何要问钱潮呢?
何止是认得,他还在钱潮手中吃过大亏,整个五灵宗内,被侯保所记恨又一直活得好好的人,估计也只有钱潮一个。
“这里的事情做完之后,有没有机会找到那个钱潮,我对他很有兴趣,若是能与他切磋切磋倒也不错。”
“那个钱潮可是个十足难缠的家伙,为人又狡诈无比……”
侯保没说完就被林济打断了。
“怎么,你还担心我兄弟会在钱潮手中吃了亏不成?哼,反正那小子也是林涧兄长所记恨的人,若真有机会能将其引出来除掉的话,也算你们三人的一份功劳。”
侯保听了心中一动,他对钱潮的恨意很深,但是又无可奈何,明明自己的修为在钱潮之上,但在手段上却相差较远,就算三人合力依旧不是钱潮的对手,由此对钱潮是又恨又怕,若能假手这二人将钱潮除掉的话倒是不错。
“好,这里的事情做完,我们兄弟三人便去查一查那钱潮的踪迹,不过这样恐怕就会耽误两位公子的行程了……”
“无妨,难得出来一次,索性就多呆一阵。”
“好,好!”侯保一脸喜色的说道。
看了看侯保脸上近乎谄媚的笑意,林济与林源的心中都有些冷笑,依着临行前林涧的反复交代,这次若真的能将那个名为上官泓的女子除掉,在五灵宗必然是件大事,上官泓的师父丘化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追查自己弟子的死因,因此宗内相关的人是都不能留的,也就是说,在林济与林源离开五灵宗之前,侯保三人也要被除掉,林涧对丘化壑很是忌惮,担心此事将来会从这三人的口中泄露出去而败露,只有将他们灭口才最让他心安。
而侯保三人哪里知道林涧还有这样的打算,他们以为只要自己忠心于林涧,为其辛劳奔走,将来必定能从他身上得一个好前程,却不知自己在林涧得眼中只是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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