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国师，其实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吵闹，我还以为你的城府很深，想来也是猜错了”

明月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仿佛那换骨的肉身并不是她的，她只是旁观者一样。

见状，就算是赵虢灸这样的狠人，也不得不承认此女意志之坚定！

“小姑娘，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跟我说说吧，还有时间”

赵虢灸没有必要去证明自己的城府，他的成就就摆在这里了，明月这么说，完全只是想气气他而已，对他没有丝毫作用。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明月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赵虢灸有些疑惑，自身被控制，心爱之人将死，国家即将灭亡，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国师，你说，人活着的意义，它是什么？”

明月看着赵虢灸，赵虢灸看着明月，现在的明月已经是他的傀儡了，但他却没有一丝欢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深深看了明月一眼，赵虢灸沉声道“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只要你不乱来，我就不会控制你的行动，你依旧是你，这就是你人生的意义！”

说罢，赵虢灸双手合十，他慈眉善目，他佛光普照。

赵虢灸走了，走之前他还在碎碎念，念的是往生咒。

等到赵虢灸走远，明月微微一笑，她靠在墙壁上，看着手腕上的那处小孔，那是换骨后留下来的伤口，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目不转睛。

“我这样，还能救吗？”

蓦然间，明月突然开口，在这寂静的时刻是那么突兀。

没有回音，没有动静，明月笑了笑，她抬起头，眸光转动，一如第一次见到叶枫时，灵动中又有许些狡黠，像是看破轮回般，静静定格在了叶枫身上。

叶枫不语，他没想到哪怕自己已经金丹境了，也依旧难逃过明月的双眼。

其实叶枫并没有打算出来的，他很早就到了，早到他是亲眼看着明月换骨的。

只是因为大局的缘故，他不得不躲着，甚至是一点气息都不敢散发！

如今赵虢灸一走，叶枫本来也打算撤离，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被这种换骨级别的傀儡控制，他能想到的只有死！

他很失落，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法面对明月，甚至都不敢正视明月，可没想到还是被明月发现了。

沉默许久，叶枫自黑暗中走出，他看着明月，张了张嘴，良久也就吐出两个字。

“公主.......”

如鲠在咽，叶枫似有千言万语，但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见状，明月也知道自身情况如何了，洒脱一笑，突然道“小家伙，你其实不是镇天国人，对吧，当然，你也不是武行帝国的人，应该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

明月的声音在叶枫耳边轰鸣，他瞳孔一缩，一抬头，就对上了明月那双眸子。

在这双有着神秘力量的眼睛注视下，叶枫仿佛已经被完全看透了！

沉默许久，叶枫叹了口气，沉声道“如公主所言，小子的确并非这边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山的那边！”

“山的那边......”

明月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她没有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只是柔和的看着叶枫，轻声道“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好吗？”

闻言，叶枫一愣，他看着明月，一脸难以置信。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为了等他娶我，就那一天，就那一秒，我就很幸福了，至于生死，于我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明月垂眸微笑，她的眼神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汪暖流，柔软到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