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的消息,“公安在马丹家里查到腹泻药,她给你那杯子里放的是维生素,因为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后果,这周五就会被放出来。
以后你那个办公室晚上还是锁锁门吧,太自由了对你们的安全是个威胁。”
他每次想起来就觉得心惊肉跳。
如果当时耿丫头没有扔那杯子,喝了那杯子里的茶……
头七都过了。
媳妇去祖屋后总是跟他念叨耿丫头大手大脚的。
昨天把他念烦了,怼了她一句,孩子那么做自然有那么做的理由。
人家能避开危险,你能吗?
媳妇无言以对。
别说是媳妇,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都干不出来扔上好的杯子,家里一买就是六个杯子的事情。
浪费点就浪费点吧,安全就好。
耿丫头现在也浪费得起。
自由过头了,人和动物的界限就模糊了,迟耿耿点点头,“行,今天我就跟他们说说,等工厂宽绰一些给助理们配个传呼机吧,不管是工作还是联系起来都方便一些。”
说到这里她想起自己那要排队拍到八个月后去的座机,默默心酸了一把。
迟志田深以为然,“回头我就给财会室打电话,你的身份跟女工谈话比较方便,就交给你了。
另外你身体还没好,别太累,去忙吧。”
他说着提起了话筒。
“好。”迟耿耿笑着起身,匆匆离开。
果然把她送到办公楼下面,看到她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
迟耿耿走到家具厂大门口附近,看到一个女工跪在地上,来往的工人看看她就匆匆走了。
她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女工,发现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
夏银跑来宿舍陷害她那次,她在派出所见过这个女人。
女工没抬头,木然的跪在地上。
齐大爷看到她来了,赶忙出去,“迟主任,你要出去?”
迟耿耿点点头,指着跪着女工问,“齐大爷,这是卖身葬父?”
“嗐,不是卖身葬父,是舍身救姐,她叫阎巧春,是一车间的油漆工,前阵子被派出所放回来后一直没回来上班,今天过来就跪在这里。
扬言如果不让她表姐回来,她就不上班。
她表姐叫莫德米,卷进了柴婆子的案子被厂里开除了。
我给厂长打电话了,厂长不同意。
这个阎巧春本来也在开除之列,公示栏开出名单里她的名字是被叉掉的。
于主任惜才,去求了厂长,这才改成了留厂查看三个月。
黎科长的意思是只要她不进厂,爱跪就跪吧。
这是大门口,大家都从这进进出出的,现在都在上班还好,下班会影响别人,厂长没发话,黎科长不管,您看咋办?”
阎巧春虽然低着头,却高高的竖起了耳朵。
迟耿耿不是普通人,她能影响到迟厂长,只要她帮自己说句话,表姐就能进厂。
迟耿耿甩甩长长了不少的短发,“齐大爷,这个世界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工厂既然能招其他工人就能招油漆工,缺她五八,不缺四十。”
齐大爷深以为然。
阎巧春抬起头,狠狠盯着迟耿耿。
迟耿耿摊手,不服气,咬我啊!迟耿耿最讨厌这道德绑架,主任出面求情才能留下来的油漆工,如此践踏工厂纪律,谁给她的勇气?
刘敏从办公楼跑来,卷来一阵尘土。
迟耿耿挥挥手,把尘土挥开一些。
刘敏尴尬笑笑,“主任,抱歉,我来晚了。”
她低头看看还跪在地上的阎巧春,刚才在会计室就听说这人在这里发疯,这么久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