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安听到谢知昉的声音,本是怒火上撞,恨不能手撕了对方的,可三言两语过后,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怀疑和嫉恨.
却不知道谢知昉悄然使用无相鬼的力量,让他将自己的一番胡言乱语信以为真,甚至严重时候,让他分不清事情都真伪。
所以他心中的怀疑渐渐转为无尽的痛恨,是他对兄长石正奇的痛恨。
一瞬间他忘记了兄长嘱咐他做的事,也忘记了自己的儿子还无助地躺在祠堂当中,毫不犹豫追着对方的身影朝着族长宅邸跑去。
就在两人离开祠堂之后,谢知昉抹了一把从七窍淌出的血,狠狠说道:“险些让你这狗东西坏了我的大事!”说话间他已经手掐法决,将令牌的力量催动起来。
顿时祠堂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那些族人的鲜血竟犹如活了一般朝着中间汇聚,然后不断压缩终于凝聚成一颗血珠。
血珠刚一成型便飘飞而起,倏忽间穿过祠堂窗棂缝隙来到后身夹道当中,谢知昉一把接过,在手中捻了捻,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还是冷酷一笑道:“虽然分量轻了点,但也应该足够用了!”
接下来他便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融入到那血珠当中,但他此前消耗实在太大,已经彻底伤了一身根本,所以此刻再也撑不住,直挺挺摔在祠堂后面的夹道里如同死鱼一般。
此刻他的神魂极度不稳,甚至两眼的瞳孔都有些涣散,突然那灰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后这光芒越来越亮,终于他又恢复了意识,却已经不是他本人。
他擦了擦嘴角的涎水,然后自嘲一笑道:“果然凭这具如此羸弱都身体,控制那十几个废物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初步计划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等着好戏登场吧,呵呵哈哈。”
他发出一声狂笑,却是不断喷出鲜血,所以赶忙止住,摸索着掏出一颗丹药,犹豫良久才放入口中。
这丹药可以暂缓他神魂上的伤势爆发,不过副作用也是不小,一个不好会神魂崩溃。
恢复一阵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状态有所好转,便再度残忍一笑,喃喃自语道:“接下来便是一场更大的血祭,然后便该是跟它的交易了,希望它能够遵守承诺,否则……我……绝对要他好看!”
似是打定了主意,他当即低吼一声,“出来吧,无相鬼!”顿时一个人形鬼物从谢知昉的体内飘飞而出。
此鬼最为特别的便是青虚虚一张面孔之上竟没有五官,但仔细看有好像有无数张面孔,显得无比诡异可怖。
无相鬼一出,谢知昉便马上将那颗血珠交给对方,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道口子,吞下那颗血珠,然后那无相鬼便开始急速变幻,竟是在它脸上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的面容。
每一次变幻形象,谢知昉都要遭受巨大的痛苦,仿佛神魂都要被抽离一般。
但却让他十分地满足,甚至这痛苦给他带来是无尽的快乐似的,仿佛只有在此等痛苦当中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终于无相鬼的面孔不再变化,只是定格的这张面容不似任何人,亦或者说是许多人面容的集合,它竟是一把抓住那块令牌,然后一口将之吞下。
谢知昉整张脸已经因为剧痛而扭曲,不过眼中却尽是疯狂,“好歹我也是做过族长的,偃师堡的秘密根本瞒不过我,区区令牌还想挡住我的手段,给我解!”
他的法力疯狂朝着无相鬼体内灌注,甚至还从体内召唤出其他鬼物帮忙灌注法力,终于无相鬼体内传出“叮!”一声轻响,无相鬼张口将令牌吐了出来。
此时令牌整个被一股恶心的粘液糊满,透过粘液可以看到令牌上闪着一丝诡异的光华,谢知昉的脸上顿时绽放起一朵笑颜,赶忙检查令牌,尽管没有彻底炼化,但也已经打开了不少权限。
谢知昉见此仰头无声狂笑,许久他才忍住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