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盐阿郎真拿了银子来,更要如跗骨之蛆缠上来。
不过盐阿郎也是个狠的,自己见血别人肯定流的更多。
“没事儿了。”盐阿郎满不在乎。
栗书生:“切莫再有纠缠。”
盐阿郎满不在乎的笑笑,顺手拿起尺子手指头在上头按了按,沾上一层墨。
栗书生在小婵的带领下已经看过四周围,心里有了谱,立时在院里摆了桌子当场作图。前头一丛旺盛的薄荷,正好提神。
薄荷长得青翠欲滴,看上去颇为诱人,盐阿郎放下墨条,冲着最嫩的尖叶唰唰唰掐了好几朵,两手里搓来搓去,当净手了。
栗书生看他手里一眼,摇头:“粗鲁,以后你收敛些,毕竟郝灵是个姑娘家。”
“嗤,她是个姑娘?她就是个母夜叉,吃多了恶鬼的那种。”
言毕,盐阿郎生生打了个寒颤,嗖扭头,正屋门口黑漆漆的人影在阳光下浓郁得化不开,地狱来的似的。
他忍不住抖了抖眼,吓着了。
嘴上再怎么说神棍,心里对这类人也是有忌讳的。
他骂了她徒弟,她不会扎他小人吧?哎哟,伤口怎么更疼了?
黑影转进屋里,盐阿郎一时没开口。
栗书生又摇摇头:“祸从口出。”
这次盐阿郎没嘴硬,只是突然捂着肚子狠狠皱眉。
“嘿,我可听见你骂我了啊。”
郝灵从影壁绕进来,嘴角泛油光,兴致勃勃:“驴肉烧饼可真好吃。你们吃不吃,我带你们再去吃。”
栗书生抬头,笑着道:“我便不去了,将图纸绘出来。你呢?”
问盐阿郎,看见他脸色苍白嘴唇都泛青,大惊:“你怎么了?”
去扶他。
郝灵眨眨眼,不紧不慢的踱步过来。
盐阿郎气若游丝的靠在栗书生身上,眸子惊惶:“她,她给我下咒了,一定是她给我下咒了,我突然肚子疼,好疼——”
下咒?
郝灵:“怎么回事?”
栗书生尴尬,不得不说:“就方才,他说你坏话,师婆婆——听见了。”
所以就说师婆婆给他下咒?
郝灵哭笑不得,说了句:“咒是很珍贵的,你也配。”
两人反应如出一辙:“真有咒?”
腿都要站不稳了。
郝灵哈哈笑起来,手往他肚子上一按,盐阿郎瞬间疼得想死。
“笨蛋,你明明是受了内伤。啧,早上不还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内出血了?谁打的你?”
“谁敢打我,都是我打——”盐阿郎脸色一变,想起什么。
栗书生急:“究竟怎么回事?”
盐阿郎看看他,眼里有不知所措有狠意:“我去还钱,他们要更多,我自然不答应,打起来了,我没吃亏。后来,他们说,我受一拳,这事就过去了。”
栗书生恨恨:“你就受了?”
盐阿郎面无表情,不然呢?
栗书生跺脚:“你这是遇到内家高手了啊。怎么办?怎么办?郝灵,对不住,我先带他去看大夫。”
郝灵道:“内出血,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大夫,我就给看了。”
什么?
盐阿郎:“我不喝香灰。”
栗书生:“性命攸关,可开不得玩笑。”
郝灵笑笑:“我说,我来。”你们走得出去?
这金山玉柱般的身躯...还有那的小拳拳...
两人还能怎样?
郝灵欢快:“小婵婵婵——”
一只青鸟飞进来:“小姐?”
“去买套中空的银针,再抓几副内脏止血的药,回来就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