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时的三成,这还只是保守推断,实际情况还有可能更少!”
“这些逃过了一次又一次抽丁的男丁青壮,皆已是闻抽丁色变,但闻军伍前来,立即携家遁逃山林,无论是周王朝方面还是太平道方面,都难再召集扬州青壮入伍为之战!”
“另外,司马卬只占据了扬州东北部的数郡,其地之广,不足扬州全境三分,另外七分,尽皆在周王朝之手。”
陈胜松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陈风继续往下说,心头却是略感沉重。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贯坚持抓俘,打到哪儿抓到哪儿,战争潜力被打空大半的扬州,就是当下最生动的例子!
‘看来,对于扬州的战略,还得再调整一下。’
他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青壮十去七八的扬州,已不再是什么香饽饽了。
而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没有哪个金刚钻乱揽瓷器活,很容易砸招牌。
陈风见陈胜点头,便继续说道:“周王朝这方,现任扬州牧乃荆州牧姬表之子姬拔,嗯,好像是假州牧来着,但据寿春那边送回来的消息,姬拔此人并不恋权,终日携大群美姬泛湖游山,眼下周王朝在扬州的真正主事之人,乃是扬州典军校尉刘季……”
“谁?”
陈胜诧异得发出了鸭叫声,旋即立马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实的一挥手:“没事,此人我好像以前就认得,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而已!”
这个名字,他何止只是认得!
陈风闻言愣了愣,心头再将关于刘季的履历过了一遍,而后便释然的笑道:“大王是在蒙城见过此人吧?此时是不是与一师长也有旧?”
他这一问,放到把陈胜也整愣了,疑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陈风一头雾水的问道:“难不成大王不是当年与前任扬州黄巾渠帅屠睢决战于蒙城之下时,与此人结识的吗?那不对啊,大王是否认错人,此人乃沛郡人氏,并未来过咱们陈县,初从军就在砀山为卒,积功至二百五主,战其后大兄打破屠贼,南下的砀山大营回归砀山续战任嚣,此人以曲将领蒙城尉留守蒙城,直至去岁大王于梁郡大败砀山大营,吓得此人领兵南下投奔搏浪军……”
他如数家珍一般的将刘季的履历念诵给陈胜听。
陈胜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
当年刘季曾与自家亲爹同在砀山为将?
什么?
当年蒙城外决战屠睢之时,刘季就在蒙城之内?
什么?
当年老子打崩屠睢,最终是刘季摘了老子的桃子?
什么?
刘季是被老子打崩蒙恬吓得逃到扬州,投奔搏浪军的?
他听着这一连串事迹,仿佛是看着一个天命之子阴差阳错、左右逢源的飞速崛起!
最最操蛋的是,这个天命之子之所以能崛起得这么快,他竟然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既然扬州典军校尉是刘季,那不用说了,沛郡集团那一帮猛人,肯定都已经跟着他跑到扬州去了……’
一念至此,陈胜心头浓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真不知晓此事!
一来,七杀命格,遇帝为权,陈胜有意无意的在躲着嬴政与刘邦这两条真龙。
连带着他二人可能会存在的地域,比如以前的昌邑、如今的沛郡,他都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
那种如同着了魔一样,满腔崇拜、投效之心的魔障状态,陈胜尝试过,不想再试了。
至少在他化解掉七杀命格这个隐患之前,他不会去与这两位真龙硬碰硬!
他已经抓住一些脉络。
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二来,陈胜实在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