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不起……”
“某种意义上,从九州大阵破碎的那一刻开始,九州内部就不再安稳了!”
“南边儿的百越人不安生,北边儿的犬戎人和妖族也在对九州虎视眈眈!”
“在这样及及可危的局势下,我们不能再将我们父老乡亲、妻儿老小的性命,寄托到别人的身上……”
“我们得靠自己,保护我们的父老乡亲、妻儿老小,房屋土地!”
“所以,我们可以不和百越人和犬戎人开战,但我们必须得拥有能自保的力量!”
“今天这一战,就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
他再一次缓缓的扫视帐下诸将,一句一顿的说道:“我们红衣军,打不过百越人!”
“现在你们再想想,万一搏浪军溃败,百越人蜂拥杀入九州……”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众将心头却齐齐一凛,再一次想起陈胜刚才编的那个小故事,自己赤条条的躺在桉板上,妻儿赤条条的挂在房梁被开膛皮肤,血留得满屋都是……
好几名团长都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眨眼间就爬满了脖子。
“请大王示下!”
季布勐然窜起,双手抱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红衣军该如何与百越人作战,末将定……”
他表决心的话还未说得出口,便被帐中众将校的呼声给打断了:“请大王示下!”
众将齐齐转身,面向陈胜抱拳弯腰。
陈胜摩挲着自己的大腿,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回,压力绝对给到位了!
“以我之见,论勇武、论悍不畏死,我红衣军的袍泽弟兄,绝不逊他百越人半分!”
暖场暖了这么久,直到这时才终于说到了点儿上,他一句一顿的铿锵有力的低喝道:“今日之败,原因有三!”
“其一、我红衣军之军阵尚不够精熟,未能在百越人的巫阵升起的一瞬间冲散巫阵,反被巫阵压制了战阵的力量,导致敌我双方的战斗力进一步拉大。”
“其二、我们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百越人的整体战斗力,的确要比我红衣军强上不少,士气只可在敌我双方战斗力相差无几之时发挥作用,并不能帮助弱者战胜强者!”
“其三、就是我红衣军自成军以来,长期与黄巾贼和残周兵马作战,确是有些不适应百越人的作战方式……”
他说得很慢,帐中众将校听得也很仔细。
在听到陈胜毫不掩饰的承认百越人的战斗力强于他们红衣军时,帐下众将校的脸色均有明显的变化,帐中的气氛也明显的沉凝了几分。
他们可没忘记,这支百越人偏师只是一支由几个小部落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一支乌合之众的整体战斗力都强过他们红衣军。
若是遇上百越人的精锐……
陈胜敏锐的捕捉到了众将校内心的变化,话锋一转道:“当然,今日之役会败,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红衣军放弃擅打运动战与伏击战的优势,选择不太擅长的阵战与百越人对垒……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会败也不足为奇!”
一句话,令帐下诸将的脸色顿时就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对啊!”
所有人都在心头茅塞顿开的失声道:“咱红衣军几时与人打过这种棒槌战啊?”
不吹不黑,红衣军在陈胜这个守财奴的手里,干得一直都是小刀剌……气球的技术活儿!
唯一一次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就是和蒙恬在商丘以北打得那几场战,结果最后还是没忍住用范增的先天八卦阵,一举掀翻了蒙恬的兵马……
“这是必要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