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围观的人有些多...我...”
“围观?”
“也就是说,旁边围观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看到陈三点了点头,江宁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他站起了身,看着床上的陈三,眼睛里漏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而后江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陈三,我记得你!”
“没记错的话,你有两个哥哥!在家里,你排行第三,所以就叫陈三,而你的两个哥哥,陈大、陈二,乃是我的亲卫...”
“一个在荆州之战的战场之上,替我扛了一刀,结果就再也没能回得来了;还有一个,死在了赤壁战场之上...”
“家里就只剩下你和你阿娘...”
江宁越说,陈三就越惶恐,他现在浑身上下抖得跟筛糠一样。
毕竟...江宁的这种语气,似乎已经宣告了他的死刑一样,陈三能不慌吗?
只见江宁淡淡的说道:“陈三...在你这个位置上,贪污一些府中的银钱,其实宁并不在意。左右也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你的两个兄长为宁做的这些,也足够抵消你这些过错了;出门在外,你嚣张跋扈一些,宁同样也可以不在意。其实...你说的没错,打了你,就是打了我江府的脸,在荆州,没人可以羞辱我江府!”
“不过,有一点我真的很在意,那就是...你不该被人当做枪使!这样会显得我江府的人很蠢...”
“文长!”
“派人把陈三...”
江宁还没说完,却突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等到江宁回头看去时,却发现陈三的母亲直接给自己跪下了。
原来江宁和陈三在说话时,她一直在门外偷听,当听到江宁打算处置陈三时,她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推门而入,打算求一求江宁。
只见她不住的给江宁磕头,每一下都相当用力,不多时,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血迹。
“老爷,老爷...是三儿不懂事,他给老爷添麻烦了,这...这都是老身教导无方,方才让他犯下大错,还望老爷给他一条活路吧!”
“陈家...可就剩下这一个独苗了啊!老身愿意...代他受过!”
说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开口道:“老爷,老爷,三儿他这些年昧下的钱财,都在老身这里,他...他是个好孩子,全都是为了孝敬我这个老婆子才犯下大错!”
“这些钱财老身分文未动,都还给老爷...”
“只希望能留他一命!”
床上的陈三见自己母亲如此,也不由得激动的下了床,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也在不住的跟江宁磕着头。
“公子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是我陈三做下的,和我老娘没关系,要杀,你就杀我好了,莫要连累我娘...”
看着眼前涕泗横流的陈老太以及决然赴死的陈三,魏延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他悄悄挪动了身子,来到江宁身后,一抱拳,轻声道:“公子...要不...饶了他一命吧!”
江宁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好家伙,合着这里就自己一个恶人呗。
关键是,他也没说要杀了陈三啊!
就凭他两个哥哥的功劳,就注定了江宁不可能杀了陈家的这一个独苗,刚刚他只不过想把陈三调走,干些马夫之类的闲活,怎么这一个二个都以为自己要杀了他?
自己有那么凶恶吗?
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被人当枪使了吗?
算什么?
敢把枪口朝向自己,那还得看持枪人的手稳不稳了!
“行了行了,陈老太,你先起来吧,莫要在哭了,宁不打算杀了陈三!”
“之前的过错,宁也不打算在追究,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