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掌柜的,附耳说了几句。
掌柜的卑微的好似一条摇尾巴的狗,点头哈腰,说道:“是···不必如此···官爷放心···没什么的···是是是···一定···”一直便把官兵送出门。
屋内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交头接耳,暗暗议论。
“这俩凶神,到底是谁啊?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目无王法了,上来就杀人。”
“你没听嘛,他们是十大恶人里面的恶人呐!”
“老子管他是不是恶人,现在这世道,就是因为这些人横行霸道,加上狗屁官府尸位素餐,才让上天降下了惩罚,再有一年不下雨,我看大家都一起嗝屁吧。”
“哎呦,你怎么敢这么说啊?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你还敢这么说,胆子忒大了。”
这时,人群之中,一个汉子悄悄把现钞铜板放在柜台上,跟着官军出了门。
周必达心里很不舒服,闷闷不乐,因为他并没有仗义出手,这跟师傅教他的侠义之道完全是违背的。
他走在街上,一会停下挑选商品,一会儿抬头张望。
慢慢地跟着官军走到了一家胭脂店的门口。
周必达躲在一个卖野菜的老头儿小摊前,装着要卖野菜。
平时那些猪都不吃的野菜。
现在却成了救命的食粮。
但是这些野菜一个个也都枯萎蔫儿的不成样子。
老头见周必达抓住一通,气地说道:“小伙子,你不买就不要乱动啊,这野菜是我老头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洪泽湖湖底采来的,你抓乱了我怎么卖?”
周必达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余光里只看胭脂店里走出那个官军,出了门,转向一边小巷子。
老头只觉得面前那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还当自己眼睛是花了,再低头一看,菜里多了几枚铜钱。
那官军本是南泽城衙门里府台的亲信,能够进出府台的庭院,结识了一个丫鬟,见其尚有姿色,便展开了疯狂的求爱,此番出门,原本受了老爷的饬令,带人满城的找黑大圣和白日魔,好接到府衙去跟老爷见面,共商大事。
不想发生了酒馆中的一幕。
他用了几句话就把掌柜的吓住了,便想顺路去买一盒胭脂送给那丫鬟。
他抄着近路往衙门里奔走,正洋洋自喜,一边把玩着胭脂盒,一边臆想着老爷家里小娘们的圆润的屁股,不想,走到深处,忽然被一个蒙面的汉子从墙上落下来,拦住了去路。
他骂道:“那俩来的野汉子,敢拦住本爷的去路,大白天的蒙着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言讫,便把胭脂盒子放在怀中,抽出腰刀。
岂料,刚抽了一半,那汉子脚下一动,晃到身前,用手压住了他抽刀的手,腰刀又给生生的塞了回去,官兵大惊,出腿要踢,蒙面汉子扭身躲开,接着,左手上捞,扼住官兵脖子,右手一拿,一捞,一搂,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便把官兵的双手背过去,胳膊拧了劲了,疼的官军龇牙咧嘴,面色煞白。
“别动,越动越疼,别喊,否则我立即掐断你的脖子,我问你话,你只管说,绝不伤你性命。听懂的,眨眨眼。”蒙面的汉子说。
官兵忙的眨着眼睛。
蒙面人倒是实在的,就把手松开了,只问:“你们老爷见那两个恶人做什么的?”
官兵是没有骨气的,不想因此而丢了性命,便说:“我只知道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人,来这里调查一个人,是姓柳的。”
“你说‘另有好消息’是什么意思?”蒙面人问。
官兵心头一凛,暗想:“好啊,你连我在酒馆里说的话都知道,当时一定在酒馆了。”
“快说,别耍花样!”蒙面人仓啷一声抽出半个宝剑。
“我说,我说···,这位爷,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