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冥先是打开圣旨,后看沐妧的信,头上如被雷轰。
若非他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何等严谨,他都怀疑这圣旨是伪造的,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
“父帅,皇上信任长公主的程度已经可比太子殿下了!长公主未去五缘山,除了皇上,应该是没有别人知晓了!”
“皇上令长公主前来青州府,是事先发现南云国有异,要攻打我们大游?若是这般,为何一点风声也无?皇上的心思也太过深沉莫测了!”
夏侯轩辕微眯着双眼,遮掩住精光,沉声道:“长公主的目的应该不是青州府,遇到青州府遭袭,也是凑巧,不能不管!”
夏侯冥不解:“那长公主此次出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夏侯轩辕:“为人臣子知道的越多,下场也越是惨淡,也许中途会风光无限,但事后抄家灭族,死的悄无声息,比比皆是!”
“京都城中已经暗潮迭起,稍不注意,便会殃及其中,带累整个家族!”
夏侯冥心头一跳:“京都城中还算安稳,父帅为何会如此说?”
夏侯轩辕眼神一厉:“我知晓你与太子私下里走的比较近,也知晓你是为了家族考虑,但是夏侯家底蕴沉厚,已经不需要新的从龙之功!”
“一个不好,极易船翻人亡!”
夏侯冥惊愕:“忠于太子,是天经地义,父帅说得未免太过严重!”
夏侯轩辕:“你没瞧见皇上看二皇子的眼神,有着浓浓的父爱,欣赏,与看太子的严肃冷漠,完全是两个级别!”
“此次青州府事件发生,若无意外,定会带累太子!到时自会露出端倪!”
夏侯冥思前想后,很是困惑,夏侯轩辕轻叹一声:“你是夏侯家的长子嫡孙,家族的一切重担都将会压在你一个人的肩上。”
“很多事情顾虑不到,便会出现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问题,为父总有会老去的一天,到时无人在身边,难道任由你将整个夏侯家族几辈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如今成就,毁在你手里?”
夏侯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子若有做得不当之处,还请父帅耐心指导。儿子虽蠢笨些,但也知晓父帅的话是对的,不敢违拗,坚持贯彻执行!”
夏侯轩辕:“此次进入青州府后,奋力杀敌,争取多立战功。最好受伤,事后养病在家!剩下的事情,自有为父处理!”
“不过为父也知晓你性子执拗,很多事当时记得,过不了几日便会忘记,抛诸脑后!记住,为父的寿命有限,耐心也有限,不可能放任夏侯家在大游的历史舞台上,走下辉煌!”
青州府境内一片汪洋,流淌的却是血一般的水流,无数尸体漂浮,顺着水流飘向护城河内,在酷热的暑夏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息,引得苍蝇蚊虫萦绕。
榕树的笑声充斥在整个青州府上空,得意的看着伤痕累累的仡恺硕元:“认输,我可以让阿妧留你一条命,难得遇见!”
仡恺硕元轻咳几声,从容擦去嘴角的血水:“多谢阁下留情,若非如此我早已成为这些浮尸中的一具。我观之阁下的功力似有源源不断之势,每当以为枯竭之时,总能出其不意蓄势,从未听闻过有这种功法,还请阁下告知一二!”
榕树下巴抬高:“我便是说了你也无法修炼,何苦惹自己不快?你下令退兵,或许可安于一偶,否则大国的愤怒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仡恺硕元:“生当豪杰,死亦鬼雄,何惧之?”
榕树轻笑:“不知死活,只为一己之私便断送无数条人命,自私自利,终难大成!留着下你也是为祸人间!”
说完,再次举起啄焰刀,向仡恺硕元杀去。仡恺硕元向天咆哮,化作一条浑身漆黑的蛊虫,张开大嘴,向榕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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