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生死存亡之际,胡攀乱扯救命稻草,也不是没有,不过你的运气确实糟糕。
沐妧:还有脸说?若非来到大游,我的运气会这么糟糕?(虽然本来也没多好。)
大吉呐呐,声音极小:那是为了谁呀?
沐妧皱眉:你传了什么?再传一遍,我没听到。
大吉彻底不语,险些又说漏嘴了,怎么就忍不住啊?
丰钧抱拳:“魏先生,我与内子三天前才来到青州府,切且内子偶感风,一直卧病修养,记录在册,有证可查,所以魏先生口中所说的人应该是另有他人吧?!”
魏原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妧,伤感至极:“我知晓说出此话会令你们不高兴,但是情非得已,是我对不起你们,都说帮人帮到底,再帮我们这一次好吗?”
武连牛眼一瞪:“看着你娘子并非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是否真的另有隐情?”
沐妧一笑:“魏先生,你当真是认为我们人善可欺?”
魏原眼神有些瑟缩,仍坚持卖惨:“我知道是我不义,但我们真被逼得走投无路,对不起!”
沐妧声音冷静:“一个人走到绝路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绝路中迷失自我,确定要将无辜之人拖下水吗?”
魏原轻哼一声:“这世间有真正的无辜之人?张娘子便如此肯定?”
沐妧一怔,此人知晓她的身份?怨恨朝廷世道,顺便连带上了她?
但是她来此身份并未暴露过,是如何得知的?
丰钧与庞煜祁等人不由对着魏原刮目相看,若是在平时,有冤屈,他们是帮着申就是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暴露身份,便是有冤怕是也要无能为力了。
沐妧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既然跟我很熟,应该知晓我姓甚名谁吧?”
魏原心下一抖,面上却轻松道:“你姓张呀,名字我便不说了,毕竟是一个娘子。”
沐妧:“哪一个张呢?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丰钧转身回到房中,魏原心下比较,面上却轻快,庞煜祁等人的担忧放下了,有些同情的看着魏原,还没有人在伤害长公主以后,可以全身而退,结果不要太难看了。
沐妧的眉峰挑了挑:“魏先生不会连自己的恩人姓什么都不知晓吧?那么方才的指控也太水了!”
魏原有些愣神:“句句属实,张娘子的张自然是弓长张!”
沐妧看向武连:“不知武将军以及众位可有听清了魏先生的话语,是弓长张?”
武连轻微点头,其余的士兵也纷纷点头,这话问的白痴,魏原的声音虽小,却说得清晰入耳,除非有毛病的才听不清!
武连:“张娘子还有何话要说?魏原的话我们都听清了!”
沐妧从口袋中取出一封路引递到武连手中:“武将军请看,京都府尹亲自盖章,可有虚假之处?”
武连接过来一看,面色大变,恭敬的将路引送到沐妧手中,回头看着一脸正气却狼狈的魏原,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差点将他的前程断送。
一般大游的路引分为两种,一种为普通的官府所发,另一种则由地方长官亲自所发,本质区别。
若无两把刷子,地方的最高长官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破格为一般人办路引!
武连恶狠狠的盯着魏原:“将魏原带下去,严刑拷打,定要他招出幕后指使!”
杜晓一听这话便知魏原的祸水东引破了,惊惧万分,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魏无嘶吼着:“世人皆说皇上是明君,但亦有照不到的沟渠,青州府水深,亦是难以清明···还请一救!”
武连大怒:“还不快将人给绑了堵嘴押下去?都是吃干饭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