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摇摇头,最终却只是谨慎的判断:
“公子,我观那队伍中武力值高强的,并非只有那个姑娘。有一位长得绝顶出色的年轻公子,恐怕也是相当危险。”
那公子冷哼一声:
“如今灵潮暴起,政国上下难免有些能人异士。那姑娘动作快力气大,确实让咱们吃了苦头。可大伙儿别泄了士气,咱们也并非没有杀手锏的。”
众人再往队伍中心看一看,实践中心处的马车纹丝未,立刻便放下心来。
但……
大伙闷头擦了擦汗,心中却吐槽道——杀手锏不能用到,叫他们在这里顶着太阳晒油。
为什么说起来,感觉比以往没有杀手锏的时候,更心酸了呢?
……
那公子在太阳下呆坐一会儿,虽然有风吹拂,可浑身仍旧热气蒸腾,已完全烧干了他的耐心。
此刻绷着脸,便又重新回到了闷热的马车中。
蒸笼跟火烤,那还是先在蒸笼里呆着吧。
没人的时候,还可以偷偷解两层衣襟。
公子都上去了,底下人便从行李中翻出提前准备的点心糕饼送过去,又与众人们就着白水啃干粮,一顿午饭便这样打发过去了。
吃饱喝足,就只能在马车底下的小小阴影里缩着,看起来格外狼狈。
两方对比起来,简直惨烈。
白麓不可思议:“中午这大太阳起码还得两个时辰,他们就打算这样熬着?”
这么多人,哪怕分出些人手去砍几根树干来支個棚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灵甲却见怪不怪。
“护卫们一路出行,本就比那马车中的公子更累一些。如今修整时还要再砍树盖棚子,顶着这中午的大太阳……三个和尚没水吃。”
“更何况,反正那公子有地方挡太阳,他管这些下人们的死活呢。”
至于那些被晒的焉头搭脑的马儿们……
人都不管了,还管马吗?
就都熬着呗。
郑医师看了看那几匹马儿的模样,有好几匹如今腿都在微微发颤,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这家公子好刻薄的心肠。”
之前与那钱老爷子交流,他们说出门在外,马儿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也是珍之爱之。
冬日里一旦停下,必要给他们保暖挡风。夏日里行李车架上,也必不能少油布和竹竿。
若是不能找到河畔阴凉,那就将竹竿往地上一插,油布遮挡,人马都可以见里头歇息去。
那次他们之所以冒雨赶路,是因为雨势太急太大,他们为了减轻行李携带的竹竿挡不住这么大的雨势,也包裹不住人和所有货物。
这群人,眼见是什么都没准备。
“不仅刻薄,而且蠢钝。”灵甲得出结论。
更何况,既然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准备,之前他们路过一处小池塘时,好歹停下来就地休整,也叫马儿饮饮水呀!
郑医师气撅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