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香炉。
她不由看了眼灵甲,心想,没想到他们这么虔诚呢。
灵甲却瞬间心虚起来——这庙是真的灵啊!
这一瞬间,他反省自己跟那不让男人藏私房钱的妇人没有区别,于是赶紧说道:
“今晚吃什么?我去林中看看!”
说着飞快跑远了。
白麓却好奇道:“他为什么心虚?时阅川,不会刚才我声音太大,他听到了吧?”
“那你可得证明我的清白——我都还没来得及干呢!”
听她提及此事,时阅川也干咳一声:“阿麓!”
这里这么多人呢。
……
白麓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明白过来,此刻叹了口气:
“唉,怎么这么多人呢。”
时阅川面色镇静,突然又看了看外头的大黄:“我去带大黄进来。”
逃避这两个字简直是写在了脸上。
白麓却已经很满足了。
转眼看到墙角的张百里,至今都还在那里收拾,不由又嫌弃道:
“就这么点地方,你收拾那么久了,摸鱼都摸得这么明显吗?”
只见张百里惭愧一笑:“我……我以前没干过呀。”
白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家务活都不会,谢天谢地,没叫你考中功名。”
张百里气急:“你怎么对这样扎我?明明是我家中妻子贤惠!”
“你不是说她骂你骂的狗血淋头吗?”
张百里又讷讷起来:“偶尔,偶尔……”
切。
这老头。
白麓蹲下来看着他:“你家中妻子既然贤惠,你如今跟着我们,就不怕她担心吗?”
张百里面色更红了。
他垂下头,小声道:“我,我堂堂大丈夫,只能日日叫她揪耳朵?我不与她一般见识,所以出门前说了自己要游学,归期不定……”
可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没有,别的地方自然也去不得。
最后仗着自己有灵术,这才跑到深山老林之中,想着徘徊数日再回去的。
可一听时阅川是探花,就特别想问出一些考学秘籍来,这样的话,等到秋天就可以再次参加童生试了!
嗯,老童也是童。
只要考取秀才,每月就可以领银,到时候自己有钱了,家中老妻肯定不会再摔盆打碗的念叨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白麓等人是要前往燕州的,不由又心虚地强调:
“我就跟你们一二日,不去燕州的!”
回的晚了,老婆子再要在街头打骂他,那可万万不成的!
正说着,却听外头大黄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哞!”
众人赶忙去看,只见那身后硕大的行李车,此刻连个车轱辘都没留下,只剩大黄无辜的站在那里,连脖子上的小荷包都显得瑟缩又可怜了。
他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想起今天办的事儿,心中忐忑极了。此刻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你灵术才刚出现,应当不至于能收这么多东西吧?”
时阅川微微一笑,仿佛老父亲一般慈祥:“大黄,我可以的。”
再一看白麓,果然她攥着拳头过来了——
“既然行李不用你拉,大黄!你也该长点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