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子应当!”
程圣人面色无奈又慈祥,仿佛心痛,又仿佛赞叹,此刻看着白麓,更是一派和蔼:
“姑娘,我等非是针对你,而是实实在在为你担心。”
这话一说,场下学子们又一次沸腾了。
白麓很理解大家的沸腾——因为在座都是男人啊!
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在家对妻子呼来喝去拳打脚踢万分嫌弃,他们也不想妻子改嫁……
如今程圣人举出这个例子,难怪能引起共鸣呢?
再瞧瞧角落里的程溪云,对方已然把头埋得深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看到亲爹被打脸……
唉,既然为妻之道是这样严格,那他为子之道,也只好更卑弱,更恭顺一些……
先藏起来认怂吧!
爹就……就保重吧!
……
再嫁不再嫁的,那是每个人的自由,可要是拿这个要求天下女子,那她可不情愿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是,良辰也是,甚至角落的伶人们也是!
虽然时代局限,他们身为个体仍有不自由,但是……总不能越来越多的镣铐上身吧!
她不能忍,时阅川自然更不能忍!
两位圣人纵然民间追捧者甚多,可他们汲汲营营,为的不就是为官做宰,奔个前程吗?
拼的就是有朝一日陛下青睐!
但,不巧的是,他时阅川不仅已经做过官了,甚至还在帝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而身为俊美的探花郎,他的朋友圈嘛……
此刻,只见时阅川微皱眉头:
“容我打断一下——两位圣人所提的朋友,陈姓,官拜三品,女儿去年丧夫……”
他一边慢吞吞说着,一边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都内这样一位官员,我也认识的。。”
腰侧,白麓的手指头快要把他皮肉戳穿了,显然已是乐不可支。
而时阅川余光看去,她还努力绷着脸,没把笑容露出来呢!
于是求知的态度越发从容了——
“莫非是左副都御使陈松节陈大人?”
“可我怎么记得,陈大人的女儿,去年底便已经再嫁,夫家乃是一品平章政事家的三公子?”
这下子,白麓是真的忍不住了,“噗”的一声,便叫整个会场的学生们脸色都青了。
唯有高台上两位圣人面色淡定此刻虽是尴尬,但却勉强掩饰住了——
“你这书生,稍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便忍不住处处卖弄,帝都人才济济,陈姓高官不知多少,切勿认错了人,闹出笑话!”
时阅川便微一颔首:“谢圣人关怀,我也怕弄错了,不过,我还有陈大人二嫁女儿的请柬在手,圣人若是不确定,不如来比对比对?”
两位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