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说道:“您老别担心,咱也是穷苦出身,这饭咱们不白吃,该给多少钱的,咱给。还有咱手底下这些兄弟们,他们也都是穷苦出身,没人会祸祸庄子里的乡亲们。”
话完之后,朱晓松便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到老汉跟前后说道:“您老看看够不够?”
老汉没敢去接那锭碎银子,反而连连摆手拒绝:“朱郎君这是干啥,就一顿晌午饭还要钱,说出去人家该笑话俺徐庄人不懂事儿了。”
朱晓松一把抓过老汉的手,把碎银子硬塞到了老汉的手里:“吃饭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老人家可别再拒绝了,恁要是不收这个钱,那咱宁肯不在徐庄吃这顿饭。”
老汉手捧着这锭碎银子,颇有些不知所措。
朱晓松却又笑着说道:“您老尽管收下便是,您要是不收,倒是教咱这个小辈儿的心里不安。”
老汉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对另一个老汉说道:“你去庄子里喊一嗓子,找几个会做饭的,给朱郎君他们做顿饭。”
顿了顿,老汉又补充道:“对了,把俺家那只老母鸡给朱郎君宰了,再看看谁家有鸡,让他们宰几个。”
朱晓松注意到,刚刚这老汉说话的时候虽然是对着另一个老汉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脸色,之所以提出要杀鸡待客,实际上也是担心自己这伙人会忽然翻脸。
朱晓松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恁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咱是来蹭顿晌午饭的,又不是来祸祸庄子的,恁家里有老母鸡是好事儿,能多下个鸡蛋给这些小兄弟们吃。”
说到这里,朱晓松又哈哈笑了一声,说道:“都说这半大小子能饿死老子,说出来恁别笑话,咱也是穷过来的,像后边这几个小兄弟那么大的时候,咱半夜里饿醒了想吃个窝窝头都没有,知道那滋味。”
几位老汉见朱晓松说的诚恳,也终于慢慢放下了心里的戒备,除了一个老汉回庄子里去喊人做饭,其余的几个老汉倒是慢慢露出了笑容。
为首的老汉习惯性的摸起了旱烟锅子,想要点上一锅,却又忽然想起朱晓松的存在,当即便讪讪笑了一声,说道:“让郎君见笑了。”
朱晓松笑着从老者手里接过旱烟锅子和烟袋,替老者装好递还回去,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凑到老者的旱烟锅子前,笑道:“您老人家愿意吸一袋就吸,不用管咱吸不吸。”
老汉受宠若惊的就着火猛吸两口,待烟锅子里的烟叶燃了起来,才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望着朱晓松道:“郎君到底是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
朱晓松笑道:“您老人家既然问了,那咱就得回答,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不管您老人家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害怕?”
老汉点了点头,说道:“郎君尽管说便是,老汉我痴活了几十年,自问这看人的眼光不算太差,就凭着郎君这么对俺这些老头子,就知道郎君不是坏人。”
朱晓松猛的一拍大腿,叫道:“可让您说着了!咱还真不是什么坏人!”
朱晓松的作派,逗得几个老汉都笑了起来。
朱晓松又接着说道:“说好啊,咱说了,恁别怕——咱就是官府最近通缉的那个江洋大盗,姓朱,名唤朱晓松。”
刚才还在笑的那几个老汉顿时笑不出来了,刚刚还在抽烟的老汉更是咳个不停,一群人噌的一声从地上起身,惊疑不定的望着朱晓松道:“你,你就是朱……”
几个老汉身后的半大孩子们又怕又怒,望向朱晓松的目光就好似利刃一般。
朱晓松却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摆摆手,说道:“都坐下,都坐下,刚才咱就说别怕,想不到恁这些老人家说话不算数,一个个的还是害怕了。”
一众老汉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敢再坐下来,最终还是刚才抽烟的老者率先坐了下来,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