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啊……你说,内厂的人,咋天天往后山跑?”
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孙野侯一脸郁闷。最近一段时间,他跟张去找苏文的时候,总能看到颜朵或顾清臣,甚至同时看到两人。
在内厂社死了一回的孙野侯,看到内厂的人,总感觉不自在。
而两人也能感受得到,颜朵掩藏在帷帽轻纱之下的古怪目光,一次次撞见,白天的时候,谁也不愿去找苏文,可到了晚上,苏文基本是被顾清臣摁在药浴桶里浸泡着,要么发出凄厉的惨叫,要么昏睡不醒。
“不是说了去教苏文练武……其实吧,我们根本不用理会他们,他们教苏文武艺是他们的事,我们去找苏文切磋诗文,是我们的事,井水不犯河水,至于之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想了!他们笑就让他们笑呗!”
张脸皮可比孙野侯厚太多,也早接受社死的现实,他很快就调整心态,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昂首挺胸,活得比以往更潇洒,以往去烟花柳巷,他都会偷偷摸摸,打着去寻找觉醒文气的灵感,才如此放浪形骸。如今他不演了,都是光明正大地逛,他就是好色,就是去嫖,怎么滴?
张一口咬掉一颗冰糖葫芦,随即呸的一声:“这玩意真酸……味道根本不对,要不是早前卖糖炒栗子的丁老头不知去哪里了,我才不会买这破玩意!”
“丁老板卖的麦芽糖也好吃。”
孙野侯附和一声,随后认真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我如今已经进入超凡了,文气可以慢慢积累,可你不一样……你再蹉跎下去,怕是连进入超凡的机会都没了……”
苏文从觉醒文气到进入超凡,只用了一天时间,而张蹉跎了几年,原本摸到晋升超凡门槛时,又被胡小倩榨干了文气,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苏文在内厂作诗之时,牵引下来的文气,竟然同时浸润了他们两个,孙野侯自然不消说,瞬间就满足了晋升条件,跨入了超凡者,而张的文气也有枯木回春的迹象,不至于彻底垮掉。只是短时间内想跻身超凡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苏文继续写诗,牵引文气下来,让他们蹭一蹭光。
当然,想蹭文气也并不是容易的事,一般而言,文气归牵动者所有,旁边就算站满了人,也得不到半点文气分润,这才是常理——除非是有特殊的阵法辅助,或者高阶超凡者以秘术截留文气。所以孙野侯认为,他们两个能分到苏文的文气,主要是因为苏文诗中主要是提及了跟两人之间的坚贞友谊。
所以文气垂落,他们也得到了好处。
所以两人便打定主意,让苏文有空的时候,多写一些歌颂他们友谊的诗篇……尤其是在他俩在场的时候。
只是每次跟苏文提及这种事的时候,苏文都对着两人翻白眼。
酬唱的诗篇他倒是记得不少,可是并不应景,也不合时宜,强行写出来,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天地共鸣,文气迸发的场景。更何况,诗文这种东西,用一首便少一首,苏文可不相信,他的真实水平,写不出牵动文气的篇句。秉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他让两个好朋友赶紧滚,尤其是张,这货的心思都在翠云楼的姑娘身上,若多把心思放在凝练文气上,也不至于无法成为超凡者。
“嘿,要对我有点信心……”
张一口将冰糖葫芦一口撸尽,咂吧咂吧地一口吞了下去,随手把签子一扔,一抹嘴说道:“最近我在翠云楼悟道,着实有点进展,应该很快就能有所突破了,实在不行,到时再想想办法……”
“嘿,两位公子……”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张跟孙野侯齐齐扭头,看到一个相貌普通,背着一个行囊,身形跟张差不多一样胖的胖子,胖子手里拿着一根竹签,正是张之前丢掉了那一根。他随手一抛,竹签被风一吹,沾在了胖子圆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