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泰山之巍峨,下击彭城之雄关,先取徐州,后击北海,主公帅旗指向,连克重镇;我军铁蹄到处,十荡十决!此等所为,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开疆拓境,推山辟土?”
“世之骁虎吕布,今亦客居徐州,仰主公之鼻息,天下强侯袁术,更是退避三舍,畏我军之虎威,袁谭拥五万冀州强军,大举兴兵之下,却被迎头痛击,一战而溃逃临淄,不能南下一步!”
凝视着郭嘉,黄忠瞋目扬眉,愈发大生威势:“我军虽然久战,却是连胜!以末将看来,士气正值前所未有的旺盛,此其二也!”
“子布先生方才说什么孙子有云,却不知孙子不仅说过将不可愠而致战,更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末将更从未听闻过正该鼓气之时,偏生大步后退的道理!”
到这时王政已听出味来了,嘴角微微上扬。
黄忠这哪里是给祢衡站台啊,分明是觉得郭嘉方才的话颇为看低天军,这才心有激愤,不忿出声。
而见到黄忠出列,一时间郭嘉和张昭都不由微微皱眉,竟没有立刻反驳。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心生不满,而是此时黄忠的身份...
王政如今麾下的武将大半要么镇守一方,要么尚在北海,不知觉间,甚至在黄忠不自知的情况下,他这一个中郎将却成了下邳城内的军方代表了。
而且关键在于,王政对黄忠的看重着实有些过度了,说一个前无古人都不过分,两人心中也在阿妈粽滴咕,不清楚是否这是王政的意思。
他们沉吟之际,这时又有一个重臣掺和起来了。
“黄将军此言谬哉!”
却是糜芳也开口道:“强弩之末,失不能穿鲁缟,暂且抛开援与不援,若是相援,兵从何来?难道让北海的战士们此时回返不成?抑或是抽调四方军翼的守卒么?”
“自然不是...”黄忠怔了怔答道:“主公之前便有言,徐、吴两位将军不日便将返回下邳...”
“然则是让这些将士们立刻去驰援豫州?”糜芳笑道:“好,就算我军士卒不知疲倦,那如何援之呢?”
“我下邳距离颍川,汝南远近何止千里,中间需要经过几处郡国,必瞒不过袁术、曹操,我军若纵向鱼贯前行,则有受迎击或腰击之患;横向数道并出,则有被隔绝或抄袭之忧。疾则粮乏,人马走的太快,粮草定然跟不上。徐则后利,人马走的太慢,就会丧失战机。不至千里,人马乏食。”
糜芳顿了顿道:“黄将军既为主公麾下虎将,想必对我汉之名将如数家珍,当知马邑之败,便是武帝不听平定七国之乱的韩安国之言!”
“今将卷甲轻举,深入长驱,难以为功,更有遗人获也。”说到这里,糜芳转向王政,郑重其事地道:“故臣认为不该援!”
遗人获也的意思,就是说主动送士卒给敌人俘获。
“糜君此言大谬。“黄忠摇头道:“马邑之败,本身乃是匈奴在实力上的确占据上风。尽管如此,若非因一个亭尉被俘而向匈奴供出了汉军的全盘伏击计划,导致汉军马邑设伏遭到失败的话,只怕匈奴的单于也难以逃脱。”
“况且今日之局面,实则迥异与彼,与那时的情形截然不同。我军跋涉千里,曹操何尝不是异地作战?彼汉之马邑,匈奴为主,汉为客军。今之汝南,陈国和梁国,我军与夏侯惇皆为客军,此其一也。”
“夏侯惇有后方的许都和颍川可为呼应,我军亦有彭城、下邳等地的城池做为后援。假若有不测军情,则诸地驻军,随时可为接应。怎么会有受到腰击之患以及隔绝、抄袭的危险呢?此其二也。“
“如今袁谭已退,孔融也败,有彭城、下邳做为支撑,沿途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