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可有什么动静么?”
“哈哈,一点儿动静也无!”臧霸摇了摇头:“北海军果是不堪,既无死战之勇,更是受不得苦,遭不得罪,哪儿能与咱们相比?白费了阿蒙戒备了三天,城头却常常半个人影都没。”
“如此之军,如此之国...”说到这里,他先是冷哼一声,旋即拍手大笑:“焉能不败?”
他搓着手,越想越高兴,坐立不安,索性命亲兵叫来诸将,撩起帅帐的帐幕,观雨饮茶...
对于他和昌豨这等盗匪出身的,王政算是宽待了,很多天军的军令都不曾要求到他们,但唯有两条不行,出战在外禁止饮酒,军营之中不得有妇人出入。臧霸自然不敢怠慢,从自家便执行到底。
十数条五大三粗的汉子,端碗饮茶看着帐外滂沱大雨,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一侧榻上的黄忠,终于耐不住困倦,眼皮缓缓合拢,昏沉睡去,不知梦见了甚么,嘴角飘出了一丝笑意。
两天后雨势开始渐缓,三天后风停雨驻。
同时间,臧霸一声令下,三道堤坝齐齐决裂。
当高密守军再一次走出雨棚时,便见滔天洪水,已卷席而来!
人人惊恐无言之际,高达丈余的巨浪挟着仿似永不止歇的冲势,毫不留情地对城墙开始了撞击,顷刻间便出现了塌陷,缺口,河水顺着这些大小不一的缝隙,滚滚入城。
不久之后,高密便被彻底吞没。
待臧霸率军入城时一番检点,城中近万军民,存者十之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