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却终究不可肆意妄为。
故此,王政自问已是足够克制本性,容忍他人。
这一片苦心,此等竖儒不知道,不理解也就罢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让他心中杀意翻腾,恨不得亲手撕了那个严峻!
但是...
转念一想,徐方说的也有道理,此人贱命一条,杀不杀本不过一念之间,但若杀了,便有可能破坏如今还算良好的形势。
一刀砍了固然痛快,可对方所言的装模作样,沽恩市义岂不也坐实了?
这若传将出去,王政不怕人骂,可自家的身份,本就导致招揽贤士的工作极为困难,若再有负面影响,岂不是悔之晚矣?
所以心念百转千回,最后王政还是在无数次自我提醒中做了决断。
我忍!
暂且忍下!
他陷入沉吟时,一旁众人亦纷纷不敢出声。
好一会儿,亲兵队长回来了,连呼唤了几声,才将王政唤醒。
“嗯?”王政侧目:“鱼送过去了?”
亲兵队长点了点头。
“那且再等一个时辰吧。”王政环顾左右道:“让那位狂生吃好喝好,咱们再进去。”
“喏!”
最终,王政不仅放过了严畯,还尊重了他的意见,后日的岁旦祭礼,包括严畯,步骘在内的少数几个不愿出席的士子,王政也不勉强,一概答应。
既然摆出姿态,那便摆足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