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如一静,下相可令人速将粮草器械运来,但我下邳却不宜再分兵了。”
刘备犹豫不决,又望向斥候:“确定除了前日有一支部曲入营外,敌人营寨再无变化?”
“禀州牧,小人和兄弟们看的很紧,愿以人头担保!”那哨骑道:“除此之外,再无出入!”
“二弟所言倒也有理,王政的兵力其实也差不多到底了。”刘备急步走近地图,凑在前边喃喃自语:“下相亦有四千守兵,若要进攻,不派遣大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破城,若是小股人马,应能坚持到咱们前去救援。”
这时堂外脚步急促,又有斥候回来。
这斥候晚回了会儿,倒是有新情报。
他道:“小人昨天夜间离开的下邳,有紧急军情,报知州牧。”他半路上遇到了别支的斥候,要了他们的备用马匹,一人六马,马歇人不停,因此虽晚了半天,比起来先前那斥候,回城的时间上不相上下。
“讲!”
“小人负责探查的范围,为贼人营寨东北方向。昨夜见有一队人马从营寨走出,过我下邳而继续向东面而去。”
刘备登时心中一紧,问道:“夜里?可看的清楚?”
“清楚。”
“多少人马?”
“这对人马防范极严,小人无法近前,无奈舍了坐骑,潜行靠近。天黑看不清楚旗帜,他们没有打火把,摸黑而行,观其队列长短,人数绝不过百,最多数十骑,一路往东面去的。”
“数十骑?”众人闻言均是松了口气,关羽亦摆手道:“大哥,此等无非哨骑,信使之流,倒是无妨。”
刘备却不敢大意,又问:“没打火把?那他们是摸黑行走?”
“不但没打火把,金鼓声也没有,甚至没有听到人声、马匹的声音,静悄悄的。”
“夜行不打火把,悄然无声,行走无恙必是精锐!”刘备沉思不语,他握在一起的手,无意识地摩挲腰带。此时堂内静至落针可闻,唯有窗漏传来风声呼啸。
“有些古怪。”
虽猜不透王政的用意,不过关羽的提议的确有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贼人如无妄动之下,下邳确实不能再分兵了。
只得如此了!
刘备拍桉喝令,道:“传令三军,严防戒备。”
“令,每日三路探马,循环刺探,范围括道二十里!”
“尤其是东面下相,需时刻关注!”
“另外...”刘备吩咐道:“即可传信下相守将,提高戒备,若遇敌情,无论贼人兵马多寡,只可据城死守,不可出城野战!”
“若遇敌情,立刻在烽火台燃烟求援!”
“喏!“
......
那路出去的人马,自然便是吴胜一行人了。
在王政看来,攻下邳容易,可要在付出不大的代价的情况下攻克下邳,赶走刘备甚至诛杀此未来大敌,难度却很高了。
所幸来之前遇见李仁时,王政便心有所想,留下了后着。
“虚不能则实诡,实不能则虚就。”用虚骗不住敌人就用实,用实骗不住敌人就用虚。
现在他正是要摆明车马,示刘备以“实”,实则却还有一路人马!
当然,李仁能集合多少袁术军,他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他又不知道,吴胜又能否赶在刘备反应之前攻克下相,王政也不知道。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如此。
吴胜走后第三天夜间,信使回报:“禀将军,吴少校已和李仁汇合!”
“哦?”
此时王政正和于禁、徐方等人在大堂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