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元神有温养心府的奇效。”董小宛眉宇有些忧伤的说道。
巫汐双眼微眯,淡淡道“你想用你的元神救她?”
董小宛点了点头。
“你可知,你的元神一旦进入魏云歌的体内,等待你的便是从此只能伴生于她。我想知道,你牺牲自我的真实原因。”巫汐问道。
“这两天我一直偷偷跟着赵殿下,看的出他是一位重恩情的人。魏云歌在他心中的分量极重。我想让赵殿下欠青丘狐族一个恩情,日后我族若有危机能帮忙出手相救。”董小宛回道。
“想好了?”巫汐最后问了一句。
董小宛对着巫汐点了点头,后者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屋子,将董小宛单独留下。
大魏宫廷,朝堂之上。
魏洵身穿龙袍,高坐在王座之上。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金銮殿上,魏洵眯着眼,逆光看着垂手立在下方两侧的文臣武将们。
“昨晚赵壁夜闯摘星楼,说他和容城郡主以及寿阳公主在东城遇刺,齐司首,此事可有眉目?”魏洵淡淡的问着。
齐策之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回陛下,此事已经查明。刺客有两波,一波是孙佑奇和崔望所找,一波是齐人。”
齐策之声音洪朗,徐徐的事情原委在朝堂之上说了一遍。
魏洵又看着魏无寿问道“魏统领,昨夜跟随赵壁的禁军可有发现不妥之处?”
魏无寿作揖回道“禀陛下,并无不妥。”
他绝口不提齐人驿馆的数十个尸体以及太傅府前的具体惨状。事情不单单牵涉到赵壁,更是有晋王。
“禀陛下,臣有事请奏。”一位红袍站了出来,作揖道。
“陈御史请讲。”魏洵点了点头。
御史台的监察御史陈知秋语气愤慨的说道“昨夜赵壁率领赵府亲军以及晋王亲军在京都内四处扰民,大张旗鼓。甚至在太傅府前公然斩首五人,并放言收尸者一并斩首。此等狂悖之举,倒行逆施,不把大魏律法放在眼中。如何并无不妥?臣请陛下严惩赵壁和晋王!”
“臣等附议。”
一些御史台的官员站了出来,出声支持着陈知秋。
“赵壁带甲行事是朕亲口所允,此事暂且不议。”魏洵摆了摆手,又看着太傅问道“太傅,不知你对此事怎看。”
太傅孙天策早已花甲,脸上布满褶皱,他语气平静的回道“逆子孙佑奇行事张狂无道,请陛下按律治罪。”
“崔尚书呢?”魏洵又看着崔绍远问道。
崔绍远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大魏边军出身,二十年前中进士,后弃笔投戎。算得上是大魏难得的文武全才。
多年的沙场经历,让这位本来相貌清秀的儒生看起来很是坚毅。他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作揖道“犬子有罪,请陛下按魏律处置。”
魏洵点了点头“行刺一事是齐人的阴谋,孙佑奇和崔望两人被齐人利用,裹挟其中。二人罪不至死,但也难宽恕,此事移交大理寺和刑部,按魏律处置。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崔绍远和孙天策双双拱手作揖“谢陛下。”
就在魏洵想要暂时下个结论的时候,殿外内侍大声的通禀道“晋王求见。”
魏洵对身侧的魏英点了点头,后者用尖细的声线大声道“宣。”
朝上众人将视线望向殿外,魏武绛穿着一身灰甲,上面洒满了血点。面无表情,步伐沉稳的步入店中。
“罪臣拜见陛下。”魏武绛单膝跪地,声音清朗。
“晋王请起,发生了何事?”魏洵说道。
“北齐使臣金讫昨夜派杀手行刺小女,致其重伤,目下生死不知。方才,我去了趟驿馆,将金讫砍了。悬尸京都南城门上。”魏武绛淡淡的说着。
朝堂鸦雀无声,魏洵双眼微眯,静静的看着魏武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