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天征兄想来还不知道吧,不久前皇上已经任命三郎为监察御史了,公文都已经送到李侍郎那里了,据说皇上还有密令给了三郎。不难看出,若有他日,三郎定会有一番作为啊。我料想三郎的身子还未痊愈,便将朱印和公文带来了,三郎在我这登记便可。另外,我还带来了相国大人的请帖,你看看,你看看,有多少人忙着要请你呢。”
开元年间,杨家尚未为祸长安,这时的相国只有一人,那便是权倾天下的右相李林甫,多少人想入他府中而不得,谁承想今日竟然特地的送来了请帖,虽监察御史手握实权而叶三郎年纪轻轻,但朝中更有用的人不是更多,为何他会这么在乎这叶三郎?
“监……监察御史?”如同五雷轰顶,叶天征晃了一下,差点没缓过气来,叶家祖上何曾出过这等高官?考起功名的倒是不少,可又有谁这么年轻做到如此高位?
叶三郎连忙扶了扶他:“回来得匆忙,还未跟爹说起此事,见谅。”他回过头,对杨慎矜点了点头,“员外郎竟然为三郎这么着想,三郎真是无地自容。”他放开了叶天征,半跪行了一礼道:“三郎在此谢过杨员外郎了!”
杨慎矜慌忙将他扶起:“三郎说的哪里话,我与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交情,前来探望却是应该。”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侍从点了点头,侍从连忙掏出了好几份公文与朱泥放在了桌上,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杨慎矜便与叶三郎办好了上任所要办理的几分手续。
“另外,这是相国的请帖,相国想到你今日方愈,又承蒙皇上召见,便将日期定在了明日,到时三郎可一定要去啊。”
叶三郎双手接过请帖,道:“这是必然,话说员外郎可要在府中用餐?我这就让下人去准备。”
“不必,不必。”杨慎矜连忙推辞。“我的公务繁重,还有很多公文未批,见到你身体无恙,我便安心了,三郎今日好生养病才是,我先行告退了。”
虽话是这么说,可叶三郎其实一点都不饿,他对着父亲挤了挤眼,叶天征便跟着杨慎矜走出了厅堂,两人一边谈话一边朝府门走去。叶三郎此刻的心思却不在李林甫或者玄宗皇帝那里,他的心思都系在了某个人身上。
他两步并作三步的奔回了卧房,可是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出了房门,走到了另一边的卧房前,四顾无人后,便轻轻的敲了敲门。
只听“呼”的一声,那房门便开了,叶三郎走了进去,却不见开门人,他也知道是何原因,便小声的说道:“外面没人,丽姑娘,你可以现身了。”
眼前,一个曼妙的身姿缓缓的显现在了他的眼里,这样面对面的见面,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那女子虽有绝世容颜,但脸上却冰冷如霜,看似不好让人接近,她打量了叶三郎一下,便问道:“来本姑娘的房中有何事?皇帝已经召见你了吗?他怎么说?”
“皇上对于那日发生的事情全都知道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追究,他还封了我为监察御史,派我下江南执行任务。”
对于他的全盘托出丽思寒倒有些意外:“叶公子,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这些可对知心朋友都不能随便说吧?”
谁知叶三郎盯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丽姑娘,对于你,我无法隐瞒。我不似那些文人墨客说话唧唧歪歪,我这人性子向来比较急,如若有得罪之处请别见怪。我,我想娶你为妻。”
“!”丽思寒听得此言,先是脑中发蒙,接着脸色便从冰冷的雪白一下子变得通红,从小到大,不知多少人对她说过此话,可那些家伙的脑海里都十分的龌蹉。可眼前此人,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他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能和那些登徒浪子相比。
“你说什么呢!登徒浪子,想得倒美!不过救了本姑娘一条性命,难道就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