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之前,我的虞侯军不禁探查过矿场,还深入到大山南麓进行了探查”
席元敬自然求之不得。
“那就有劳校尉了”
尚可孤带了大约五十名包括虞侯军在内的精锐跟着席元敬一行人向大山深处走去。
从恰卢斯出发到矿场所在,直线距离只有二十余里,但由于河谷、山势蜿蜒盘旋,实际道路几有五十里之多。
这一带的山林就算是在冬季也是郁郁葱葱的,行进中,两岸的山上还不时传来猛兽的吼声。
尚可孤今年二十四岁,原本是霫部宇文氏的贵族,祖上归顺大唐后被赐姓尚,因为孙秀荣当过霫部大都督,他倒想将姓氏改回宇文,不过却被孙秀荣阻止了。
作为出身史朝清铁弹营的将领,还是副尉,尚可孤自有一身惊人的武艺,他平时使得的是马槊,加入碎叶军后便改成了虎枪,眼下跟着虞衡司的人去山中,拿着长枪自然不方便,于是他只带了一张两石力的强弓,以及一把双手横刀就出发了。
跟着他的亲兵和虞侯军的装扮也差不多,由于人多势众,又是从北面过来的,乔装打扮也没有必要,干脆人手一件轻便棉甲就出发了。
“郎中,原来我以为这甚陀拔思单是一个类似于河中那样的地方,没想到却是类似于幽州的地方,不仅山林茂密,冬季比幽州还暖和湿润一些,我这才相信大王所说的类似于大唐江淮一点气候的说法了”
“我率军驻守这里后,曾带人进山打猎,这一进去,就感到太奇妙了,这山中物产之富,还胜过燕山,也只有大鲜卑山能相比,山上不但有猛虎、金钱豹、黑熊,还有狼群,前不久我还打了一只豹子,有一百多斤”
“我一箭正中它的眼睛,然后直贯入脑,自然当场毙命,于是便得了一张完好无损的豹皮,听说世子殿下马上就要弱冠,职部来到这里时曾与他有一面之缘,承蒙他看得上,与他交谈了一阵”
“按照他的说法,王后所在的南弓部也出自宇文部,可巧了,我就是霫部宇文氏后裔,得知其生辰将近,赶紧将皮子硝了,鞣制妥帖,这山上盛产一种叫甚波斯铁力木,比檀木还坚硬,我厚着脸皮让恰卢斯的工匠为我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听说工部下一批人马上就要到来,等办完了此事,麻烦郎中让工部的人给我带回去捎给世子殿下,也算职部的一点心意”
席元敬点点头,暗忖:“此人看似粗豪,又是胡人出身,没想到还这么细心,他以前曾是臭名远扬的史朝清护卫,史朝清性格乖张,残暴不仁,能在他手下撑过几年而不死,除了武勇,显然也是有几分能耐的”
突然想到一事,赶紧将轻视之心彻底收拾起来,“眼下世子殿下马上就要十九岁了,他为人恭谨,岂会擅自会见官员?像尚可孤这样的人多半是大王留给他的人啊”
于是也恭恭敬敬说道:“校尉的事就是本官之事,一定带到”
尚可孤也很高兴,“此人的堂兄席元礼是最早跟着大王一起起事的,如今更贵为工部尚书,今后可得多走近一些”
一日后,一些人终于抵达了那处矿场。
在靠近南面的一处山顶,席元敬举起了望远镜。
“果如他们所说,这是一处南北宽约二十里的荒芜地带,在地带的南面虽然也有些荒芜,但还是有一些树木和荒草,显然就是厄尔布尔士山的南坡,这中间的地点寸草不生,连石头也很少,到处是黄褐色的土壤,下面显然埋藏着大量的矿物!”
望远镜里,矿场的正中间,有一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白衣的大食人正在那里劳作。
“郎中”,尚可孤又凑了过来,“据虞侯军所探,虽然都信仰大食教,但眼下的大食人衣服尚黑,而被其推翻的大食则尚白,这些人参与了那甚胡拉米教派的叛乱,失败后被送到这里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