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使一职,由其亲信刘从谏担任,而整个范阳节度使府,除了周王自己,大权基本上掌握在两人手里......”
“一人是周王的行军司马周挚,另一人则是前任节度使张守珪之子张献诚,他担任了幽州刺史府长史一职,由于刺史是由周王兼任,整个河北道的政务大权实际上掌握在他手里”
“由于张守珪以前在幽州颇有恩德和声望,连带着张献诚也能一呼百应,眼下他的名下掌握着整个河北道最大的民团,是周王正规军最重要的补充来源”
“张献诚也以幽州团练节度使的名义兼着这支大军的头目”
“史思明对周挚、张献诚极为信任,加上薛萼、南德信、刘从谏等人,其在河北道的布局已成,恐怕就连皇帝也奈何不得”
“对了,原本在幽州辅佐节度副使贾循的先帝义子康孝忠、高如震两人也被暗地里剥夺了兵权,那康孝忠手下有一支胡人少年部队,高如震手下有一支汉人少年部队,都异常勇猛,周王控制范阳城后,由其幼子史朝清担任节度留后,胡人少年部队改由阿史那承庆之子阿史那玉担任”
“汉人少年部队则由高如震从子高鞠仁担任,诸位,这高鞠仁是先帝起兵之前最后一届跳荡营的头名,十五岁那年就高居头名,有万夫不当之勇,原本是留给先帝幼子的,眼下却被周王用来辅佐其幼子”
“诸位,当时,史朝清、高鞠仁、辛万年三人都参加了跳荡营,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最后高鞠仁脱颖而出,眼下高、辛两人都是留后史朝清的贴身侍卫,并统领汉人少年兵......”
高霖说到这里,慕容伏允心里一震,“若说张忠志等人也就罢了,彼等名头太响,又封了王位,高家肯定知晓,不过像史朝清及其侍卫这些他也知晓就有些骇人听闻了,难道高霖这厮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颓废,而是装扮的?”
又猛然想到一事,“云中王有八个儿子,都已经成年,据说大部分都在幽州任职,多半是,不,刚才高霖说到那甚高如震、高鞠仁时,脸上颇有得色,彼等都姓高,难道是......”
便问道:“都虞侯,那高如震、高鞠仁莫非是......”
高霖看了高秀岩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笑道:“可巧了,高如震、高鞠仁都是我高家远亲,还都是绛州高氏一脉”
“难怪”,慕容伏允在心里点点头,“估计云中王还有儿子也在幽州当官,加上高如震等,自然对幽州城了如指掌”
便又问道:“少年兵?有多少人,区区少年,能有多勇,难道比契丹直还厉害?”
“哈哈哈”,高霖大笑道,“少年兵并不多,每部只有五百人,不过人人拉得动三石力的大弓,能舞得动二十斤重的陌刀,在马上骑射能够十中七以上而已”
慕容伏允一听更是大惊,“如此厉害?这样的人恐怕在整个契丹部落也没有这么多吧,先帝是如何寻摸到一起的?这样的五百人当得五千人用!难怪......”
又暗忖:“难怪无论是安禄山,还是史思明,都对高家如此看重,除了彼等有家眷在幽州,高鞠仁的少年兵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吧”
“好了”,高秀岩插道,“幽州的情形大致如此,北面的碎叶军如今在辽东、契丹、怀朔镇连番作战,未遭败绩,据说在怀朔镇附近的战事中再次大败回鹘人,彼等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着实强悍,眼下其大酋孙秀荣的大纛已经出现在山北榷场附近,离我等也不太远......”
对于碎叶军,拓跋乾晖的了解显然比其他人更多,除了他与孙秀荣有不共戴天杀父之仇,作为游奕使的他是最早获知怀朔镇、中受降城战事结果的叛军将领。
他说道:“不满诸位,最近五年,在下一直在探听碎叶军的消息,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孙秀荣此次屯兵山北榷场,显然是为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