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望,何等荣宠,何来救命一说?”
孙秀荣说道:“中丞,你就别诳我了,此去霫部,是我独自去,还是带兵去,若是前者,自是有去无回,若是后者,走何路线?是走高昌伊州沙州凉州关中路线,还是其它路线?途中补给如何进行?”
独孤修年岁比独孤峻大一些,不过长得丰神俊朗,三缕长须几及胸腹,听闻了孙秀荣此话便说道:“以孙郎的意思呢?”
孙秀荣说道:“自然是走刚才所说大唐管控森严之路线,沿途州县可随时补给,抵达长安附近后再扎下大营,由户部供给粮草,在下再进宫叩谢皇恩”
“孙郎!”
此时独孤峻说话了。
“之前圣天子也说了,此去霫部,周围强部环伺,自然是要带兵去的,不过军力也不宜过多,两三千即可,基于你麾下多为胡兵,多半未受教化,若是走刚才所说路线,实有扰民之嫌”
“在此路线北边,是北庭都护府、河西节度使、朔方节度使所辖诸部,你可带兵从双河都督府之西林守捉一路东行,先后经轮台、庭州、蒲类海、居延海至单于都护府、桑干都督府,最后抵达居延都督府”
孙秀荣心里一凛,“那沿途的补给呢?”
独孤峻说道:“朝廷已经晓谕沿途各部,让彼等接济粮草与你,不过你还是要带上一些粮草才是,彼等虽然都是我大唐下辖部落,不过终究是羁縻都督府,虽然朝廷提前打了招呼,不过胡人反复无常,若是接洽不妥,还是会起龌龊的”
“故此,若是通过银钱来采买自然好一些,事后你若是在规定时间里抵达居延都督府,朝廷也会视具体情形补偿一些”
孙秀荣心里暗骂,“此去居延都督府,路程不下万里,沿途部落众多,没一个好相与的,难道要我一路杀过去?但愿朝廷提前打的招呼好使”
没多久,独孤修也离开歇息去了,只剩下独孤峻、边令诚、孙秀荣三人,孙秀荣说道:“两位上官,若刚才所说是真的,我倒是想问问,朝廷到底是何意思?若是没有一个准话,在下实在不敢从命!”
边令诚喝道:“难道你想抗旨?!”
孙秀荣摇摇头,“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此条路线实在太过凶险,在下……”
独孤峻此时终于说道:“也罢,中丞,我等就不要绕弯子了,大郎,我朝初立时,大将军李靖曾带领三千骑纵横漠北一带,击破此时十分强大的东突厥,大郎从开元二十六年崭露头角,一路走来,身上莫不有李卫公的影子”
“眼下大唐以北、以西诸部,最强者还是突厥,不过却与李卫公之时相去甚远,李卫公能以三千骑纵横定襄、阴山、漠北,灭亡东突厥,以大郎之能,又有朝廷令旨,区区万里又有何难哉?”
孙秀荣问道:“圣天子不想让我走河西、陇右一带,是否是因为我麾下多为胡人之缘故?”
“大胆!你是何人,岂能妄揣圣意?”
边令诚正要喝骂,独孤峻摆摆手,“边中丞,你也是大郎的恩人,眼下就我三人在此,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大郎,你猜的不错,但绝非圣天子乾坤独断,是朝中诸大臣合议而成,个中关联甚多,你最好不要打听”
“大郎”,此时边令诚终于将语气缓和下来了,“实话告诉你,你若是平安抵达居延都督府,朝廷自然高看你一眼,若是不成,咳咳……”
“那我还能回怛逻斯不?”
“大郎,自然不行了,眼下荔非守瑜才是碎叶镇镇守使”
“那我必须平安抵达居延都督府?”
“是的,你只有一条路”
“……”,孙秀荣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飞过,暗忖:“娘的,多半是自己没有花费朝廷太多的银钱就稳定了安西七镇的西陲,让夫蒙灵察等暗中嫉恨,何况南下史国、攻打莫贺达干,朝廷虽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