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做它谋……潜入宫中的暗间安排的如何了?”
“弟子已然安置妥当,今日就能入宫:其一为京兆王元愉宠妾李氏之弟,其二为始平王元勰旧仆,皆与当今戾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是无虞……”
“首尾可曾了理清楚了?”
“法师放心,托的是白马寺的门路,定能安然入宫。且转托的中人足有三位,便是事发,也循不到弟子这里……”
“嗯!”
白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待道,“机会来之不易,务求一击必中。一定要咛嘱那二位义士:若无十足之把握,绝不能行事……”
法能重重点头:“弟子明白!”
刚应了一声,突听校场内一声哨响,虽尖厉,却悠长。已听了许多日,白眉与法能皆知这是撤军回营的号令。
看着数百兵卒收铲卸车,井然有序的排队进了金墉城,白眉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李承志只是疥癣之疾,皇帝才是始作伤佣者。此生若不取元恪狗命,高某有何面目至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
乖儿,且看为父如何为你报仇?
……
李承志向来一言九鼎。
说吃羊,就一定会吃羊。说赏酒,说绝不会短了一个。
一众纨绔兴高采烈,一阵狂拍。
自与元士维比斗之后,见识过李承志的武力、心计、手腕,及皇帝的态度之后,一群二世祖乖的不能再乖。
等心态趋于平和之后,一众子弟慢慢的发现,在李承志手下当兵,好似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难受。
操训虽苦,但李承志每日都身先士卒,练的只会比兵卒多,绝不比兵卒少。
定的规距虽严,不犯就是了。
人性就是这样:即然注定不能反抗,索性躺平享受……而遇逆境奋力抗争的才是少数,不然为何能成为典型?
故而只要李承志稍稍宽松一些,一众纨绔感觉就跟过年似的……
抱着一扇羊排啃的正香,营房外来了个小太监,肃声道:“李侍郎,陛下口谕,宣你即刻入宫!”
“好,有劳!”
李承志不紧不慢的撕咬着肥嫩的羊肉,“黄门若不进来暖暖身,一起用一些?”
太监脸上的肉直抽抽,慌忙应道:“多……多谢……”
惫懒成李承志这般,也是没谁了。
不看京中官员何止上万,不论是位列三公的元嘉、元怿、高肇,还是朝中诸公,但凡陛下有召,无不是诚惶诚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宫里去。
李承志倒好,每次奉圣谕来传他,他总是不紧不慢,一点儿都不慌不说,好似还带着些不情愿?
偏偏陛下还就吃他这一套……
足足等了近一刻,直到李承志将半扇羊排啃的干干净净,狗见了都会流泪的时候,他才擦了擦手,有条不紊的起了身。
“劳黄门久候,走吧!”
小太监猛松一口气,连忙在前带路。
宫中禁马,只能步行。但宫城又占地极广,自金墉城至太极殿、式乾殿等,足两里有余。
趁着路上的时间,李承志暗暗猜忖着皇帝找他何事。
自那夜之后,李承志就有些做贼心虚。不到万不得己,比如率虎士宿值之外,很少主动进宫。皇帝却一如即往,心情好了召他,心情不好了也召他,见了新奇事物,或突发奇想之时,更会召他。三两日君臣就会见一遭。
前日好像才陪元恪下过棋,记得一如往常。
这小太监能压着不满等足一刻,想来无什么大事……
而自那夜至今,已近半月。皇后却已有意无意的召了他五六次。仗着皇帝撑腰,李承志以军务烦忙的借口,无一例外,一概拒了。
也不知道高英那女人怎么样了?
想来应是没那么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