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皇帝来着。
但现在……呵呵呵!
一想起高英,李承志一颗脑袋就有两颗大:这位可是连皇帝都头疼不已的主……
“谢过给事提醒,也替我谢谢寺卿!”
李承志口中称谢,一摸袖子,就露出了一块铜铤。
只是个小黄门,离给事还差着一截。但李承志行事向来如此,从不轻看任何一个人,也从来不吝啬。
对他而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从来都不算事情……
早已习惯,小太监也不推辞,接过铜铤,不动声色的拢进了袖子。
进了义井里,黄门自行离去,李承志携李亮、李睿等人直往高府。
应是得了传讯,高湛早早等在府门内。看其醉眼惺忪,舌头都捋不直的模样,分明是酒劲还未过。
“大……大姐似是被……被陛下气的不轻,双眼肿的如的如同蜜桃……母……母亲让我叮嘱你:且耐心些……”
李承志眼皮微跳:“司空呢?”
“今日饮的多了些,时睡时呕,哪能起得了身?”
“公主呢?”
“也醉的不轻,早睡下了……大姐不愿惊扰,故而父母与母亲都还不知她回了府……”
李承志心里直发苦:身边无一个长辈,依高英跋扈不讲理的性子,十之八九会迁怒与己,说不定还会撒泼……
“三娘总在吧?”
“自在侍在大姐身边!”
还好!
李承志微松一口气:“送我过去!”
高湛酒虽未醒,但意识尚清,哪会送上门去找不自在?
只是指了一个仆从,带着李承志去了西院。
皇后出宫不算小事,既便皇宫离高府不足两里,高英也摆足了仪仗。随驾高府的宫娥、采女、禁卫、礼官等足有二十多位。
好在高府早有准备,专供皇后省亲所居的西院不但大,还置备的很是完善,光是供宫人暂憩的偏房就有十数间。甚至在耳门处都修有供护卫避寒的暖室。
地龙更是烧的滚烫异常,都还未进屋,刚只进院,李承志就觉腾腾热浪扑面而来。
护卫早已得令,只是象征性的验了验李承志的腰牌,便放其入内。
李承志进了中厢,见七八个采女、宫娥如雕塑一般立在堂下,个个噤若寒蝉。
也不是热的还是吓的,个个的额头上都汗津津的。
高英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似一滩泥一般,瘫靠在榻上。
高文君给领头的礼官使了个眼色,礼官轻轻一点头,领着其余宫人鱼贯而出。
按理,皇后若召见外臣,哪怕见的是高肇,礼官也必须在侧,记其一言一行。
但高英跋扈惯了,这条禁令早已形同摆设。且高文君本就为皇后宫中礼官之首,有她在,就等同于记录皇后言行起居的礼官在。
李承志又往前两步,仔细一瞅,见皇后双眼确实肿了些,但远没有高湛所说的“肿成了蜜桃”。
他拱手拜道:“臣见过殿下!”
听到声音,皇后如梦初醒,腾的坐直了身体。
地龙烧的太暖,她早就除了裘衣,上身只着一件抹胸,外罩一佣纱衣。因起的太快,只见胸前白花花的跳了好几下。
即便不只见了一次,但李承志还是被激的心中一荡,慌忙低下了头……
皇后本就盯着他,恰好将这一丝神情捕捉眼底。本能的往下一瞅,才知自己不慎走了光。
高英心中猛的生出一丝异样,似平静的湖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之前恨不得见了李承志就暴打他一顿的心思,在瞬间便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高文君背对着皇后,李承志正低着头,都不知皇后突然就红了脸。只当余难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