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那两本备册瞬间就被点燃,竟似浇了火油一般,只是一眨眼,整个案几都烧了起来。
哪还来得及拿水?
衙堂四面虽是石墙,但顶却是木梁木椽搭就。又覆以芦杆编制的草席,之后又在外层糊泥、铺瓦。
不知用了多少年,芦杆干的不能再干,被火焰一燎,当即就着了起来。
候在一旁的几个佐官属吏吓的头皮发麻,拖起长孙恭和元暇就跑。
“走水了……快救火……”
声音何其尖厉,惊的隔壁院里的元渊拍案而起。
等他奔出衙堂,只见一墙之隔的募员卫衙冒着滚滚黑烟,时有火舌从房顶串出,显然是来不及救了。
好好的,怎就失了火?
元渊脸色一沉,高声喝道:“去看看,可曾有人困住?”
刚有属官应了一声,猛听元暐的喝骂声:“李承志,竟敢谋害于我?爷爷与你誓不两立……”
是李承志放的火?
怎可能?
两刻前他就出了金墉城,入宫寻陛下告状去了,这火与他何干?
猜疑间,元渊一指属官:“赶快遣人灭火,若是有伤的,尽快送医……嗯,寻两个知情的过来,某要问一问:好端端的,怎就突然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