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早被古丽唐陀支应走,他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回房间的回房间,只剩下元迦曼还站在窗户外,老远就看见郑原在堂屋里吭哧吭哧蹬轮子。
他累得满头大汗,地暖再一蒸,连外衣都脱了,一身薄衣服被汗水打湿后贴在身上。
“走吧,迦曼妹子,你奶奶说这两天让我陪着你睡,这么晚了,我们得睡觉去了。”
葛红拉着元迦曼的手臂,勉强把她拉到别屋,只剩下郑原一个人在碾药。
吱呀一声,葛红关上房门,把刚才的寒气完全隔绝在外。
元迦曼顺手把自己大衣脱下来放在柜匣上,两个人躺在被窝里,葛红见元迦曼翻来覆去不睡觉,扬起被子坐起来:“唉呀妈呀,大好的热炕,妹子你咋跟躺钉耙子上了啊,你要真睡不着,那也别硬睡了,姐披上大棉袄给你唠唠嗑儿。”
她知道自己睡不着,穿起衣服和葛红坐在炕上,磕着瓜子唠嗑:“我只要是担心他完不成,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可能干得了这样的粗活。”“
葛红停下嗑瓜子,语气变得神秘兮兮:“迦曼妹子,你知道为啥你奶奶要用碾药来考验来求媒的人不?”
元迦曼摇摇头:“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葛红见她摇头,八卦的劲头一下子又起来了:“姐跟你说说里面的门道,你奶奶啊用的是老辈人相男人的法子,老辈女娃看男人看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得养得起你才能过日子,其实就是看力气和个头,反而是容貌是最不要紧的。”
“你奶奶让他碾草药就是想试试他的力气,力气大才能保护你啊,而且药粉的成品,往往也能显示这人的脾气秉性。”
“要是碾得青黄不接,跟整块儿似的,说明这人根本就不堪托付,做事毛毛躁躁;如果药粉碾得粗细不均,有颗粒和杂质,说明这个男人空有力气,细心不足,不过也不是啥大问题,过过平常日子还是够格的;最好的就是药粉细如面粉没有杂质颗粒,这样的人既有力气还心细谨慎,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可托付终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