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塔山林场猎手大赛”,左右挂着三四个花环,下面还有两行小字——支援林场农牧大寨,争当放牧猎手标兵。
舞台前面摆着一排嘉宾席,绿漆桌椅坐满镇里村里有头有脸儿的老人,村民摆着凳子坐在嘉宾后面,围着一个扇形乐乐呵呵盯着舞台。
那舞台上已经站了一排骁勇善战的年轻人,他们每个人身前都摆着打好的猎物,野兔、狐狸、角羊、灰狼、野鹿……所有猎物排成一排,蔚为壮观!
老支书放下烟斗戴起老花镜,吃力地照着稿子说话:“大家伙儿静一静,咳咳……咳咳咳咳,这是咱们塔山观陀村第二十届猎手大赛,娃娃们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早晚要把咱们拍死在沙滩上。”
“哈哈哈哈哈。”
人群爆出激烈笑声,老支书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记得上一年,就是老央家的普旺,用一头雪域灰狼拿了黄金猎手,今年比去年还厉害,这可是雪虎,无论是重量还是质量,都把其他娃娃给比下去了,照我说,今年的冠军还得是普旺嘉措这娃娃!”
“老支书,这可不公平吧,老央家儿子年年拿黄金猎手,这比赛都快成他家的进货会了,你让其他娃娃拿啥呀!”
村民里传出一声质疑,这句话就像是掉进池塘的石头,在人群里泛起阵阵涟漪,风言风语嗡嗡嘤嘤响个不停,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说话。
“对啊,老支书,要不以后就别让普旺那小子参加了,他一参加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村民的质疑,被台上几个不服输的小伙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率先向普旺嘉措发难,关子听见这话,把马一栓挤进舞台前面:“你们自己打猎少,怎么怪到我普旺哥头上了,他在林子里趴了一天才等到两只雪虎,差点让老虎给叼走,你们有本事也冒那么大风险啊!”
他顿了顿,又吵闹道:“一天到晚打个野兔子就高兴得不得了,你打猎少怪谁啊,那要是因为打猎多不让他参加,这还叫啥黄金猎手大赛,怂包蛋猎手大赛还差不多!”
台上年轻人血气方刚,听到“怂包蛋”三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把自己的袍子拽下去拉住关子的衣领:“啧……你说谁怂包蛋呢,你看我不打你!”
老支书不想那么高兴的场合有人打架,赶紧拦住先伸手的小伙子:“哎哎……那么高兴的日子,你们这些娃娃们可不兴动手。”
关子等普旺嘉措示意,退到观众席后面,老支书把年轻人推回舞台:“要我说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咱们已经有言在先,谁打得猎物最多或最大就能夺得黄金猎手称呼,这黄金猎手的称号还是给普旺,但是从其他娃娃里另外选出打猎最多的,也给一个奖品。”
“大家伙儿看这样行不行?”
老支书都发话调和了,大家伙多少要给老人一个面子,而且普旺的确能干,不能因为打猎多就寒了孩子的心,林场总把头点点头,村民们也都随声附和:“好!”
“那大家伙儿没有异议,我可就要颁奖了,今年获得“黄金猎手”的娃娃是普旺嘉措,另外一个打猎最多的娃娃是铁卓子,获得“最佳猎手”。”
“大家给这两个孩子鼓鼓掌!”
话音未落,牧民们响起激烈拍手,噼里啪啦的掌声,闹得所有人脸上都笑开了花儿,村里最俊的姑娘拿着哈达花环和奖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礼物的林场伙计!
“普旺,今年又是你拿黄金猎手,恭喜你,再接再厉。”
“铁卓子,你也不差,虽然打的猎物没普旺那么重,但数量上占优势,这个最佳猎手就颁给你了。”
老支书给两个人戴上哈达和花环,三个人拿着礼物照了一张合照,这张照片会出现在镇里活动公告栏,让大家都看到丛林小猎手的雄姿风采。
关子等普旺从舞台下来,走过去搂住他脖子:“普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