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尊仁波切不愿意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带着众人正准备走出禅房,只听老喇嘛默默嘀咕一句:“你要是现在回头,或许一切都还未晚,做个正常健康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无上福分。”
“什么?您刚才在跟我说话吗!”
他隐约听到老喇嘛的嘀咕,回过头却发现他一直都在盘腿打坐,要说不是他说的,为什么耳朵里会涌入这种声音。
“哎……走吧,咱们说不动这个老喇嘛,再找其他的办法吧,我就不信没了他,我们还找不到那个啥薛破延的墓。”
李凯门嘟囔着跟郑原往外走,出门时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撞过去,他不说话也不道歉,径直走向佛殿内院。
“现在的人戾气都那么重,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这还装模作样礼佛。”
郑原揉着自己的肩膀,听完李凯门说的话猛地一回头,眉头紧皱对贡布说道:“贡布,要是信徒来寺庙里,会直接进入佛殿吗?”
“我反正是要拿着酥油茶到转经廊祈福,然后才会进佛殿,这是祈福仪式不能少。”
他把贡布索朗的话在心里翻了好几滚子,终于察觉出问题:“刚才来的人不是信徒,他撞了我也不回头,说明有很重要的事情,既然不祈福,还有什么是要到寺庙里做的?”
“不好,仁波切有危险!”
郑原越想越不对劲儿,抢在踏出佛寺之前折返回去,李凯门、格勒、贡布和小神巫眼看同伴跑回寺庙,还以为他怎么了,跟着一路狂奔到后院。
“嘭~~”
“嘭~~”
他们还没踏进后院就听到一声枪响,郑原疯了一样跑进后院,只见那银杏树下站着刚才的神秘风衣男,他手里拿的小手枪正对着释尊上师,老喇嘛肩头的黄袈裟已经出现鲜红血迹。
“完了,他不会中枪了吧,这可麻烦了!”
郑原目光焦急看着仁波切,心里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害了他,如果不是自己跑来找他问佛骨舍利,他也不会被躲在暗处的敌人给射杀。
他正想跑过去阻止黑衣人,却发现黑衣人先他一步拿着枪直挺挺倒地,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死的居然是黑衣人。
看到释尊仁波切完好无恙,他重重松一口气,跑过去说道:“上师,您没有被伤着吧。”
“多谢关心,这黑衣人打偏了,子弹打到刚才的琉璃瓦上了,这是瓦片砸的伤口。”
郑原看着地上满地的金黄色琉璃瓦,跟银杏叶混在一起还真不容易发现,确认琉璃瓦上有血迹,他才彻底相信仁波切的说法。
远处传来脚步踢踏动静,很多武喇嘛听到后院儿的枪声,拿着降魔仗从前殿围在仁波切身边,此时银杏叶仍然下落,树下的武喇嘛凝结为乌泱泱的绛红色,把老喇嘛包围其中,形成一种悲壮肃穆的画面!
“这人到底是谁啊!”
“居然在寺庙里行刺上师!”
释尊仁波切从喇嘛群里踱步到黑衣人面前,蹲下身把他的帽子揭开,看得众僧人倒吸一口凉气,霎时嘘嘘一片。
郑原察觉到他们的神色来到黑衣人旁边,眼前黑衣人瞳孔涣散、嘴唇乌紫,两侧太阳穴隐隐有乌黑血洞,很明显是被猛力贯穿了,能在一瞬间做到这点的人会是谁!
一个人需要多恐怖如斯的力量,才会隔空把健壮的男人杀死,郑原眼睛的余光看着释尊仁波切,他此时面目依然平和,这反而更令人恐惧,这个老喇嘛绝对有故事。
“哎呦,今儿个真不巧,怎么偏偏让我给遇见了,这可不吉利啊。”
“老师父,我们是不是得通知镇里过来处理啊?”
老山甲只瞅了尸体一眼就不再看了,他虽然跟古董打交道,最怕的就是尸体,他正准备叫人去请镇上的人,仁波切摆摆手:“不用了,这个人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