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又一次,擂台崩溃成了豆腐渣。
宋植一跃而起,但下一瞬间就有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上方,如阴云将之笼罩。
晏殊张开血盆大口,他的嘴巴裂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这是一张腥臭的虎脸,冲着宋植咬来。
宋植冷哼一声,此时的晏殊右臂如丝线悬挂,这恐怕就是他的最后一击,但若被这张嘴咬中怕也够喝一壶了。
就在承影剑瞬息而至,就要顺势贯穿晏殊的下巴插入脑颅时,宋植突然注意到晏殊眼底的挣扎之意,他似乎并不想咬下这一口。
生死一刻,宋植选择了剑锋下移,捅入了晏殊的肺脏之中,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但晏殊的利齿,也结结实实的啃在了宋植的肩头,好在这次宋植早早调动斥力防备,晏殊并没能一口咬入肌肤之中。
二人从空中跌落,宋植双腿微弓并没有被压倒,双手抵住剑柄狠狠的向前捅去,彻底将晏殊给贯穿,但晏殊仍然没有松开。
“松嘴,不然杀了你!“
宋植在他耳边大声提醒道,但晏殊的咬力更大,喉咙里发出了哀鸣。
僵持的片刻,斥力稍微薄弱的一瞬间,那锋利的虎牙终于趁虚而入。
“啊!“宋植吃痛,既然给了宴殊一次机会,不会抱着自己肩膀被咬断的风险再给一次机会,当下眼神一凛,就要调动冰火剑气搅乱晏殊体内的生机。
就在此时,一道预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身边,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道。
宋植只感觉天地变换,再睁眼已经来到了台边,身前站着一位青衣羽织的高挑身影,正是裂狩余池心,他漠然的看向前方,开口道:
“宴行神,你这是何意。“
擂台另一边,冥狩宴行神傲立,他手中提着宴殊,方才狂暴的宴殊在他的手里动也不动如一只黑猫一般,只是脖颈微微抽搐,看起来快不行了。
宴行神偏头看了眼裂狩身后的宋植,皮笑肉不笑道:
“这场比斗,是我等输了。“
余池心回头看了眼宋植的肩伤,又看向前方,冷笑道:“擂台之上,生死有命,既然还没认输,就这么跑下来救人,该作何解释?“
宴行神指甲划过自己的手腕,将一缕鲜血灌入宴殊的嘴巴里,抬眼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既然这擂台都已经破碎崩塌,自然也没有本座下擂插手一说,胜负已分,无需多说。“
随着他的血液流入宴殊的嘴里,宴殊的状态立刻发生了变化,他的身躯开始萎缩,很快从魁梧的莽汉变成了精瘦的青年,那些伤口不受控制的崩裂,他头颅低垂,生死不知。
冥狩没说的是,除了敌人的鲜血外,还有一种办法能让宴殊回复神智,那便是自己的血。
余池心并没有多说什么,冥狩这种举动已经算是打了北境自己的脸,既然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败绩,此事也只好作罢。
这场比斗,终归是大渊国笑到了最后。
“做得不错。“余池心回身看来,语气平和的点头道。
“应该做的。“
宋植揉了揉肩头,一番大战下来有些劳累,宴殊虎变后迅如闪电,爪如雷击,稍有不慎就要被开肠破肚,加上万法不侵和毫无痛觉,长时间的全神贯注下却是很让人伤神,现在的宋植只想大睡一场。
裂狩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护送宋植下台,等待以后再说。
台下,几位年轻人已经恭候多时。
见到宋植略惨的模样,几人都下意识看向朱吾世,朱吾世眯起眼睛有些无语,这些眼神都在说:还不快去扶人?
最终还是夏息叶走上前去搀扶住宋植,在看到宋植嘴角的笑意后,唯一知情的朱吾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含笑的苏伦,抬手摸了摸下巴撇了撇嘴。
宋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