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夏口。
小胜了一场。
路章感觉军心可用,正欣喜之间,就见林耐领着几名亲卫押着一名身着全身铁甲的敌将到来,对路章道,“主公,我军擒获了一名敌将,据俘获的士兵指认,此人乃是敌军铁甲骑兵的主将。”
路章闻言一喜,命士兵扯开敌将护脖上的束绦,取下头盔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问道,“此何人耶?”
林耐回答道,“末将已经让被俘的士卒辨认过了,他是刘繇麾下大将唐谦。”
唐谦闻言“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随即傲然对路章大叫道,“不错,我就是唐谦。今既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路章听得,点头笑道,“两军交战自然是你死我活,不过你既已被擒,只要安分守己的做个俘虏,我却可以保证不伤害你性命。”
当下路章挥了挥手,命林耐将唐谦押了下去,随后命李振之军在工匠的指点下继续操作石投石车轰击刘繇营寨。
此时的刘繇营寨之中,刘繇得知自己的大将唐谦没有回来,不由痛惜不已,对许昭等人道,“想不到路章大军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横,我军倚营坚守,居然全不是对手,如此打下去,夏口如何可保??”
许昭思索片刻后,建议道,“只能传令叫许肯、庞博的水军回来,集结重兵,或可与路章决战。”
刘繇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命人驾快船前去追回许肯、庞博。许肯和庞博正与蔡瑁在汉水之上展开追逐战,忽闻夏口告急,只得舍了蔡瑁,领兵掉头返回夏口。
蔡瑁见二人撤退,于是也挥兵东进,不远不近地跟在刘繇水军后面,双方几乎同时回到夏口。
当下许肯、庞博率领水军进入营寨,蔡瑁却将战船尽数停在江中,独自上岸来见路章。
吴冲拄着拐杖道,“主公,刘繇不会容忍我军一直用投石车攻其营寨,他召回许肯和庞博,必是欲要出营与我们决战。”
路章从蔡瑁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军又岂会惧怕决战?刚刚刘繇大举出营,被我军大败,折损精兵一千余人,再加上攻打夏口的损失,以及前几天在江边被蔡瑁将军击败的损失,他前后少说也伤亡了二千人。如今他手中不过一万三千人,还需留千人把守水面,防备蔡将军的水军,能够出营与我决战的军队绝不超过一万人,我军人数虽少,但……呵呵,我还真不怕他!”
吴冲点头道,“刘繇所部上船是水军,下船即是步军,兵种之间并未如我军这般进行区分。偏偏他一向都是水军优先,每支军队耗时费力训练的多是水战之法,步战自然就难免生疏。”
正说之间,就见又一轮石弹过后,刘繇营寨之中突然涌出千余士卒,为首大将纵马冲到阵前高呼道,“路贼,倚仗投石车攻营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路章闻言,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刘繇大将庞博,当即笑道,“无名之辈尔!与我不对等!快去叫你家主公来!”
庞博闻言心下大怒,大喝道,“少说废话,有胆的出来决战,没胆的就速速退去,免得人头落地之时,悔之晚也!”
路章禁不住调侃道,“听将军这个意思,是想要挑战啊?这就不好办了!你看,说是单挑吧,你又带了千余人出来。说是群殴吧,我这边却有上万大军,这一万人群殴一千人,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将军你说吧,你到底是想单挑呢?还是群殴呢?”
庞博听了气塞满胸,大喝道,“路贼,真是厚颜无耻!”
路章闻言也不生气,笑着指了指阵前的投石车,对庞博道,“这位将军,你可要快点做决定,若是想单挑呢,就把身后的千余士兵撤回营去。若是想要群战呢,就快快放马过来。否则等我投石车准备好了,你可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庞博闻言,心知路章不会派人出来应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