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佛冷笑一声,随后复又轻叹一口气,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有些感慨,又有些困惑:“说来也算奇怪,竟然是巫山孤馆的人救了我。”“巫山孤馆?可是那夏侯桀的巫山孤馆?”令狐厌闻言急忙确认到。
无戒佛闻言点了点头,并说道:“巫山孤馆想来少主你应该并不陌生。我们也是听到了江湖上的传言,少主代表我们天王教参加英雄大会,还在大会上亲手揭开了那夏侯桀与漠北外贼私通,里通外国的真相,甚至还亲手击败了他。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天王教在江湖上,才又恢复了些许名声。”
“哼,正因如此,如今巫山孤馆将我视作他们的仇人,恨不得先杀我而后快,这夏侯桀啊,我算是杀后悔了。”令狐厌开玩笑似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想那灰皮子却说道:“少主,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说后悔这两个字的,如今怎地有些优柔寡断了?”
不想令狐厌却苦笑着摆了摆手:“人总是会变的嘛。再者说来,懂得后悔,懂得回头看,懂得反思,未必是优柔寡断,反倒是一种成长。不必说我,你们继续说。”无戒佛便接着讲述当年的旧事:“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当年巫山孤馆碍于情面,不得不出兵与各大牌一同前去围剿我们,但巫山孤馆出工不出力,甚至还在后方偷偷救治我们的人。不仅是我,很多兄弟之所以能侥幸留下一条性命,都是因为巫山孤馆。我当时不知,只当他们是与各大派同流合污的恶贼,但我那时负伤在身,无力与之抗衡,故而便在深夜逃走,一路南下。不想后来,那夏侯桀竟然里通外国,事败身死,可怜他一世英名,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
“因缘际会,造化弄人,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再变化,人也一样。当年与今日截然不同,也在情理之中。谁也说不准,但是哼哼,谁都逃不过这个道理......”灰皮子也在一旁附和道。
“于是我便活了下来,一路往南逃。可当我回到教中之时,却发现老教主已然归天,天王教也不复存在,因此只得流落江湖,无处可去......”无戒佛说罢故事,便与令狐厌一同将目光转向那灰皮子,灰皮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来,摇着手指便说道:“比起无戒佛来,我的经历可谓是平淡许多......当初那一场恶仗后,我虽身受重伤,但好在留下了一口气,因此我忙使出龟息大法,掩藏气息,假装成死尸,因此才逃过一劫。而当敌军退去后,我便在身下挖出一道隧道,逃到一处荒山之中休养生息,打坐疗伤。哼哼,性命虽然保住了,不过却丢了三成功力,真是,哎......”
见灰皮子有些低落,那令狐厌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杯茶水道:“不必惆怅,日子还长着呢。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性命还在,功力自然会与日俱增,若是丢了性命,一切虚幻不都随风而去了?”无戒佛与灰皮子闻言一齐点头应承道:“少主说的是啊。”
“后来呢?”令狐厌复又问道。
无戒佛遂答曰:“兴许是上天不愿让我们天王教就此覆灭,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我与灰皮子重逢,我们二人一见面都大吃一惊,不想这世间除了自己以外,还有活在世上的教中之人。因此我们决议重建天王教,我们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关系,无论黑白,先是为他们做事,但自始至终都严格遵从着天王教的教规。”“不错,我教形虽亡,神却不亡!只要我等还在世上一日,天王教就不会亡!”灰皮子说罢,有些激动的他呛得咳嗽起来。
“只等我们两人攒够了银两,便回到漠北,赎回了当年的旧址,重建了天王教,并四处发展新的教众与寻找当年一战的幸存者,正逢天下动 乱,时局动 荡,百姓们民不聊生,水深火热,因此我教众发展的速度极快,已然将要恢复从前的规模。”无戒佛说到此处,难掩眸中激动之情,“但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