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然回到城中,仅凭我们这两千多伤兵,如何能攻城克敌,又如何能......啊——”话还未说完,那人也被怒不可遏的刘辩拔剑斩于马下,与先前那劝刘辩撤军的部将一模一样,皆死于非命。
众将皆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明了,这半生平顺的刘辩从来没有遭遇过甚么坎坷,更是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在他的眼里只有胜,无有败,故而此次遭遇大败,刘辩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几乎要将他二十多年来积累的信心与傲气尽皆击碎。故而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雪恨,只有拿到尹温烈的人头,他才能一雪前耻。
手中攥着那血淋淋的宝剑,举到身前,这近乎癫狂的刘辩双眸之中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尔等听令!后退者死!劝退者死!战不尽力者死!敢言姜军强大者死!即刻进军,穿过秋山,踏平栈道,我们也给姜军来个神兵天降,告诉他们,我们才是真正的天兵!直奔扬宁府南门!杀啊——”众将官退无可退,万般无奈,只能跟随那刘辩向秋山奔去,想要背后偷袭,来取扬宁府城。殊不知此时此刻,正有一彪人马,在此等候多时。
而那在秋山一带埋伏多时的田牧,待尹温烈沿此路撤退过后便再未见到一兵一卒,逐渐有些耐不住性子。而他的部将也没好气的说道:“等了好些个时辰,尚未见到一兵一卒,真是可笑。此地何来厮杀?分明是那小子寻我们开心,看来我们定是被他耍了!”另一人也赶忙附和道:“正是!正是!我们在此地等人手脚都要酸麻了,想必那卫军根本就没有上当,此时正在攻城!即便是都如那小子所说,卫军大败,也会在那兴阳关时走西
边那条路,撤回广灵道,哪里会蠢笨到来走秋山?”
众人一时间诸多苦诉抱怨,而那田牧皆不理睬,反而斥责他们道:“你们还是军人么?既然是军人,就该服从军令,哪来的这么多话......若是那小子果真算计的不准,叫我们白走这一遭,休说是你们,老夫我定然会依照军法与他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活劈了他!”诸将闻听此言,终于闭上了嘴。正在众人发牢骚之时,哨骑回报,只说那刘辩率残部并未退回广灵道,反而急行军朝秋山奔来。
这个军情几乎叫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田牧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要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来。此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众人征战多年,岂见过方遭大败,不退军反倒进军的主?可偏偏这刘辩便不走寻常路,与他人不同。故而田牧也不敢怠慢,当即整顿人马,只等那刘辩自投罗网。而这刘辩率军至此,见这秋山郁郁青青,山林茂密,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就要下令士兵们一齐下马,牵着马匹攀登栈道。
这几乎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但刘辩却不管这许多。这一招更是看的那埋伏在暗处的姜军忍俊不禁,瞠目结舌。而正在那刘辩率军攀爬秋山的栈道之时,忽然从那密林茂盛之处飞出箭矢无数,一时间箭如雨下,万箭齐发,那牵着马匹的卫军将士毫无防备,一时间被乱箭射死的马匹与将士数不胜数。而更有想要翻身上马者,还未及爬上马背,也惨死在乱箭之下。
刘辩大惊失色,正欲指挥将士徐徐后退,但转念一想,自己军令在前,若此次下令撤军,则自己威严不保,故而他只得下令将士奋勇上前。不料卫军将士早已肝胆俱裂,无有战心,皆欲后撤,刘辩便斩杀几人,杀鸡儆猴,以此来震摄那些想要后退的士兵:“后退者死!”万般无奈之下,卫军虎豹骑的士兵只得冒着箭雨奋勇上前。而此时,那山林之中早已埋伏好的姜军遂一齐杀出,箭雨随即停止。
刘辩愕然,但见不远处为首那将,威风赫赫,极为雄壮,正是年过六旬,须发皆白的田牧,也正是那刘辩想要斩下人头,献给刘明的田牧。“老将田牧,奉诸葛先生将令,在此恭候阁下多时了!”话音未落,那极为凶猛的田牧便率军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