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朗声问道。那态度与莫随风摆在一起,真是天差地别。令狐厌为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恩怨分明,公私分明,故而也抬手还礼,应声回答尹温烈的问题:“回尹大哥的话,此人名叫唐飞,原是我天王教的哨探使者,极为擅长施毒,暗器,变声,隐匿行踪,人称飞天螳螂。”
闻听此言,那莫随风拍案而起,指着那令狐厌便怒斥道:“小子,你还说不是你们魔教干下的好事!说,你究竟有甚么企图,为何要害我师父,是不是想阻止英雄大会!”可那令狐厌却一连嫌弃的望着莫随风,用几乎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颇为无奈的说道:“这位莫师兄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屡次不等我把话讲完,便这般......”说罢,还煞有介事的长叹一口气。
他的这番神情与言语叫那莫随风气得不轻,头顶上直冒青烟,恨不得将那令狐厌抽筋断骨,生吞活剥,但幸得有身旁的尹温烈一直阻拦却说,才未至于做出甚么出格的事来。令狐厌却又说道:“莫师兄也不曾想想,倘若真是我指使他前来,又何必将他斩断双手,推下山崖?又何必在他得手后自投罗网?又何必将此事的实情告知你等?”
“鬼知道你有甚么阴谋,说不定你是来探听虚实,杀那唐飞也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心中不悦的莫随风见自己说不过那令狐厌,便环抱双臂靠在一旁,自顾自的小声嘀咕道。一旁的尹温烈不知该如何插画,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复又对那令狐厌拱手道:“在下非是江湖中人,不大知晓这江湖中的纷纷扰扰,但令狐兄救过在下一命,在下感激涕零。也愿意相信令狐兄,与此事无关。”
令狐厌闻言大喜,拱手称谢道:“多谢尹大哥信任,今日尹大哥为我求情,救我脱苦,也算是还了这恩情。日后我们两不相欠,哈哈。”其实令狐厌自己心里辛苦,当初跟着尹温烈不过是为了他的银子,却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一命,真是因果循环,一念之间。见尹温烈待人如此真诚可靠,令狐厌也不愿瞒他,故而将那唐飞的情况向二人讲明:“那唐飞其实早已背叛了我天王教,我此番将他诛杀,也是因为此事。他其实是受人雇佣,前来暗杀叶藏老前辈....
..”
待令狐厌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却未曾提及天王教覆灭等事,尹温烈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那莫随风。可无精打采的莫随风却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尹大哥若是相信,我也愿意相信。只要能救师父,我甚么都可以答应......”尹温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复又问那令狐厌道:“令狐兄既然知晓唐飞的来历,不知是否能解这螳螂毒?”
令狐厌一拍胸口,胸有成竹的说道:“那是自然。世间万毒,万变不离其宗。这螳螂毒之所以少有人能解,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深,不过是因为罕见罢了。”尹温烈激动的站起身来,又躬身拜谢,却被令狐厌拦住,看来二人颇为投缘,一见如故。尹温烈大喜过望,忙说道:“这便好了,这便好了,义父有救了!快,令狐兄,快随我走一遭!”
说罢,那尹温烈正要上前来拉那令狐厌的手腕,却被令狐厌委婉拒绝。正当尹温烈万分不解之时,那令狐厌却说道:“尹大哥切莫心急。我有三个条件,若是应了我,我当即为叶藏老前辈解毒,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倘若不肯,以我的轻功,来去无踪,想来仅凭二位,恐怕捉不住我。”说罢,嘴角还浮现出一抹有些骄傲的笑意。
可那莫随风闻听此言,复又勾起心中怒火,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又用赤霞剑指着令狐厌的咽喉骂道:“到底还是魔教中人!行事这般诡谲,事到如今,还在与我等讨价还价!”令狐厌却毫无惧色,一动不动,冷笑一声便调侃他道:“这位莫师兄用兵器威胁人的本事,倒不比我们魔教中人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