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

其实，各种顶尖的元神秘法都有些度化属性。

比如，归墟道场的《归化经》，妖庭真圣在精神病大法基础上演绎出来的《唯我唯真经》。

王煊运转《真一经》，身上流动出真实与虚无的道韵，针对它们的心灵领域出手，“无”了它们的敌意，“有”了好感，化去对孔煊的恶，生出善意与亲近感。

不得不说，精神领域的法门，都极其可怕，能开天辟地，还可以扭曲与重塑一个人的心灵。

但是，王煊叹气，这不是他想要的，斧凿痕迹明显，这种人为改变，就是强行“度化”，没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收了法，让他们回归自我。“还是杀了吧一了百了。”王煊说道。“别啊，小妖愿皈依未来真圣孔煊坐下，成为门徒。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小牛还想再活500年！”牛妖急了，刚才被度化了，好赖还能活下去，现在恢复了，反倒要死了，心里落差有点大。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去天堂，没有苦难。”王煊扬起手，不灭口的话不行，那页枯黄纸张关乎太大了，一纪翻一页，真圣知道都得杀过来和他抢。

“可这里是······地狱啊，进来后，死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上得了天堂？来地狱被收割就走不了了！”牛妖叫道。

“好像是这个道理。”王煊点头。

“你还是把我们几个度化了吧。”连最不爱说话的狗子都低头了，其他几名妖仙自然更是急眼。

王煊抬起手，准备给他们一个痛快。

“其实，倒是有个地方可以送他们过去。”手机奇物开口。

“哪里？”王煊问道。

“天庭。”手机奇物答道。

“天庭？只听说过妖庭。我们能进那种地方吗？”几名妖仙的眼中都露出希冀之光，有强烈的求生欲望。

“没那地方，说错了，全称是天庭饭堂。”手机奇物告知。

“我······有点方，去那地方干啥？！”几头妖仙当场发毛，听名字就感觉不祥。“把你们送给厨子。”手机奇物回应道。几头妖仙：

当场，它们的兽毛就竖起来了，看着这个

黑乎乎而又冰冷的怪物，有种惊悚感，很想诅咒骂它，但又不敢。

“你太狠了吧，我还不如在这里被炖熟呢。送给专业人士去动刀，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阴阳狗说道。

它们身在妖庭，什么没见过，有犯了天条的鱼妖被送到厨房去，肉身和元神挨了那死厨子一万八千刀都没死，被活着送上了餐桌。

几名妖仙料想，天庭饭堂的厨子也差不多吧。

手机奇物道：“去了的话，运气好可以给厨子打下手，不用当食材。”

它原本不会管这种小事，它的本意是，让王煊在几个妖仙身上多施展几次无与有的经义变化。

就像之前，他悟道时，有丝丝迷雾溢出，让几人差点没了，而后他从未知的神秘之地回归现世后，几人也跟着恢复了清晰出现。

“厨子当年在某一纪的混战中遭了无妄之灾，“无”撕断旧宇宙，一道光波击穿厨子。“有”似也出现过，和未知的至高生物厮杀，也有涟漪之光扩张。厨子很倒霉，先后被打中，后被其他真圣阻击，圣殒，现在还有那么一缕残灵，依附菜刀上。

手机奇物想让厨子看一看这种相近的无与有的变化，以如今看起来还算简单的道韵，回忆自我，看能否有恢复一些的可能。然后，几人暂时就归手机奇物接管了，时机合适后，会被送进天庭饭堂。

地狱的太阳升起，万物生机勃勃，荒野中大量的游荡者都消失了，无比恐怖的一夜过去。

几家道场清点门徒，减员四分之一，很残酷，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