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延昭等将军的带领下,大家奋起勇力,竟然对稳居优势的辽兵发起了反冲锋。
在平原之上,步兵对骑兵发起冲锋,勇气可嘉,但效果却惨不忍睹。
这倒不是说进攻一方的损失有多惨重,主要是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啊。
不过饶是如此,不可一世的契丹人还是被宋军高昂的战意给下了一跳,稍一接触,便发现对面这些家伙都好似疯了一般,只知道不要命的猛砍猛杀。
辽军主将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下达后撤的命令,赶在宋军完全狂暴之前,及时收缩阵线,脱离接触,暂避其锋芒。宋朝这边眼看契丹人拍拍屁股走了,纷纷发力狂追。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追不上人家的快马。况且,宋朝指挥官更怕被对方诱敌深入,打个埋伏,于是也见好就收,算是得胜回营。
这一场大会战打下来,辽军伤亡一万多,而宋军则损失了将近三万人,大宋的骑兵部队几乎被契丹干掉一半。
宋真宗捧着汇报战况的奏折,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心里默默念叨着:我滴亲娘啊,在家门口都打成这副鸟样子,还说什么挥军北伐,收复失地呢?
不过,还没等他这边感慨完,转过天来,契丹人又再次气势汹汹的杀来了。
这一回,辽军出动的兵力没有上次那么多,只来了五万左右,但却都是宫帐军和皮室军这样的精锐,统帅则由辽国皇帝耶律隆绪亲自担纲。
在寇准的建议下,宋军派出的都是没有参加前次会战的生力军,足足十万兵马,由宋真宗督战,迎击契丹大军。
虽然两边的人数规模减少了,可是激烈的程度却反而更胜昨天。双方同样是精锐尽出,同样是皇帝亲临,哪还有不死磕的道理?
从日升到日落,整整六个时辰,共计十二个小时,五万契丹主力跟十万大宋新锐连番恶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宋真宗一直在城头上观战,两条腿站的酸胀难忍,最后只好命人搬了把椅子坐着看。他指着城下对寇准等人感慨,自己只是站着看看,都已经疲惫不堪,那些将士们奋勇厮杀一整日,此时该是多难熬呢?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辽圣宗耶律隆绪终于传下命令,让契丹大军收兵。
由于他们是进攻一方,完全占据着主动,所以说撤便撤,而宋军将士只能眼睁睁瞅着对方的马屁股,干着急也没办法。宋真宗见状,心疼士卒劳苦,也连忙让大军速速收拢入城,吃饭休息。
直到半夜时分,战况终于统计出来,宋朝这边又伤亡了一万七千多人,而敌人的损失估计不过五千上下。
宋真宗看着战报,不禁是欲哭无泪:这才短短四天时间,宋军就折损了近五万兵力,其余的也都精疲力竭、苦不堪言。战争的残酷程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倘若再这么耗下去,别说四十万大军,就是再来四十万大军也不够填坑的呀。
当晚,宋真宗便下旨给各军都指挥使,要他们今后不得率兵出城迎战。敌人若是再来,必须固守城池、以逸待劳,用防御手段消耗辽军。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大早,辽国大军再次出现在宋朝人的视野里。这次对方更加夸张,萧太后亲自指挥,契丹兵马几乎倾巢出动,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朝澶州压来。
就这样的气势,别说宋真宗事先已经下令据守,就算没这个旨意,将军们也不敢轻易出城,去正面硬撼。
将近三十万的宋朝主力,挤在澶州主城及左右两翼的军堡工事之中,默默看着辽军在外面耀武扬威,心里说不尽的郁闷。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前两次的战斗已经用事实证明,尽管宋军很勇敢,但是在平原野战中,比起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仍旧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像禁军里的上四军,或是杨延昭的宁边军,或许在战力上还能与契丹一较高低,可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