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刻骨铭心,一旦触情生情往事将涌现在眼前里,此时遇恒之的朦胧的眼睛久久的看着那棵银杏,看到了师姐老婆和自己一起挖土种树,遇恒之种歪了惹得小师姐不高兴,又抱怨着重新栽种的场面。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指挥遇恒之必须载好,要是再栽歪了就不煮饭给你吃,三伏天的日子两个小年轻人就在那里折腾了很久,热得脸通红。某一刻,小师姐擦了擦汗回眸,犹如穿越了几十年的时光望了过来,露出一抹灿然的微笑。
此时的遇恒之的心仿佛被击中一样,突然就很想见到她了。
从戏开始,就从戏结束吧……
遇恒之趁着桌面想要站起来,可惜再坚强的身体已经于事无补了,他站不起来了,他想唱曲,可惜老天爷已经不给他机会了,不过他还是想站起来,试了好多次也没站起来,最终苦笑,“起不来了。”声音也没刚才有精神了,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江山要递给遇恒之氧气面罩,遇恒之果断拒绝,多几分钟和少几分钟的事情,遇恒之不需要!
伸手摸着遇见的脸,在生命最后一刻,他是自私的,他只想当一个父亲,只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再坚强的声音也变得哽咽,“别哭了,你妈妈等太久了,爸爸去陪她了。”
“爸……”遇恒之抱着遇恒之倒在怀里哭泣。
遇恒之不舍的抚摸的头发,“唉……”想说什么,最后也就变成了叹息,“遇见,爸爸好久没听你唱歌了,爸爸想听你唱曲了。”
遇见哽咽:“爸你想听我唱哪一段昆曲?”
遇恒之想了想,“罢了,你也好久没唱昆曲了,现在都没人喜欢昆曲了,就唱歌吧,唱江羡写的那首《赤伶》吧,爸想听。”
遇见点头:“我唱。”
“我伴奏吧。”江羡起身眉头紧皱的径直去了书房,从书房拿出来号钟琴,在廊桥下的琴台落座,遇见站在跟前。
遇恒之虚弱的看着母子俩,这对他在这个世界的至亲,他不想眨眼睛,因为眨眼睛就少看他们一秒,他只想多看看他们。
遇恒之想听这首曲子,或许是因为这里面有故事,有关于那群戏子保家卫国的故事,有关系戏园关于钟家班吧。
遇恒之抬起颤抖的手鼓掌示意开始表演。
江羡深呼吸手一挥拨动琴弦,号钟琴的琴音如波扩散,赤伶的前奏凄美动人。
前奏完,江羡望向穿着戏袍的遇见,遇见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眼睛一睁,水袖一抛向空中收回,遇见优美的声音开唱: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唱到此处的时候,遇见看到遇恒之的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唱腔便夹杂着哭腔唱着下面的曲子: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此时,遇恒之越听越入迷,越听越不行了,弹琴的江羡叹息一声,突然拨动了一根不相干的弦!
玺园前庭长廊尽头的遇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投入地唱这首歌,江羡也特别投入的弹琴,某一个江羡耳边传来一声铃铛声,叮铃铃……
呼~
终于是到了最后时刻了。
扭头望向漆黑长廊那头很久……
长廊那头一个二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戏服站在那里,和遇见长得很像,腰间挂着一串铃铛,抬头跨过第一道门槛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江羡身边的小痴顺着江羡的目